如果江鹤棣在婚期那天不出现,那她梦寐以求的婚礼就办不成了,她想成为江家少奶奶的梦也破灭了,同时她也会成为江都上流社会的笑话。
她费尽千辛万苦,损招用尽,好不容易从我手里抢走的东西,眼看就要到手了,她可不想功亏一篑。
江鹤棣并没接,直接关了机,然后把手机扔到我床头的床头柜上,对我说他要去给我取营养餐。
说是去取营养餐,不过是想出去透口气。
唐娆娆打江鹤棣的电话打不通,直接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来。
我忍着疼痛接通了电话,唐娆娆近乎咆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尖锐的女声差点刺穿我的耳膜。
我把手机拿远一点,耳朵才稍微好受点。
听到唐娆娆吼道:“姓宁的,你把江鹤棣藏哪去了?为什么不让他接我电话?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的婚礼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只要麟麟一天在我手上,你就别想把江鹤棣夺走!”
这个女人,在江鹤棣面前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私下面对我时,俨然像个泼妇。
原本以为她是个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没想到却两面三刀,绵里藏针。
我笑笑,淡淡地说:“脚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用得着我藏吗?江鹤棣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电话肯定是他自己不愿意接的。”
只是她说“只要麟麟一天在她手上”,是什么意思?
麟麟本就是她的孩子啊,这样说好像麟麟是人质一样。
不过身体上的疼痛让我的脑子变得短路,没法往深里细想。
唐娆娆威胁的话语又从手机里传来,“姓宁的,如果你再不放江鹤棣回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相信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掉!”
她这样威胁我,反倒让我觉得好笑。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用这种方式不停地威胁我,对付我的招数也阴险狠辣,如果放在从前我说不定会害怕。
但现在,我没什么好怕的了。
且不说我的癌症会不会复发,仅仅是这些天以来的化疗,带来的痛苦就已经让我难以忍受了。
生不可怕,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这种时候,死对我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了。
我强忍疼痛,用平静的声音对唐娆娆说:“唐小姐,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吗?死都不怕,我还怕你的威胁吗?来吧,带着你那一百种死法来找我啊。”
我如此坦诚,反倒让唐娆娆生疑了。
她愣了下问道:“你,你想耍什么把戏?”
“怎么,你怕了吗?”
“我怕你?你从来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怕你才怪!你要是真想死,怎么不去跳楼?割腕也好,吃安眠药,上吊,去大马路上撞车……你这样的贱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快去死吧,去啊!”
江鹤棣在婚礼前突然失踪,甚至连她的电话都不接,让她的情绪变得崩溃。
等江鹤棣拿着营养餐进屋后,唐娆娆还在手机里冲我歇斯底里地吼骂。
我冲江鹤棣笑了笑,把手机递给他。
江鹤棣接过手机,肃穆着脸,听了一小会儿,线条深邃的脸上表情渐渐变冷。
最后他直接挂掉了电话,抬眸看向我,交待道:“以后她的电话不要再接了。”蕴冷黑眸里尽是失望。
他终于见识到了他那温柔可人的初恋的真正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