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落在地上的假发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后,急忙拾起假发手忙脚乱地套到头上。
套好假发后,我垂下眼不敢去看江鹤棣,生怕他眼里会露出嫌弃的神色。
好在江鹤棣在短暂的吃惊过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面色,他什么也没问,伸手扶我站起来。
我抓住他的手,稍稍平静了几秒钟对他说:“不关烟洲的事,你要打的话,就打我吧!”说完我猛烈地咳嗽起来,嘴里的血水溢了出来。
“傻女人!”江鹤棣小心翼翼地扶我站起来,脸上露出又气又心疼的表情,“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护着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都成什么样子了,就往上冲!”
楚烟洲本来同江鹤棣一齐来扶我,被江鹤棣抢了先。
他虽然个子也很高,可是身材却比江鹤棣文弱一些,真动起手来,并不占上风。
我担心江鹤棣再对楚烟洲动手,会伤到他,便对楚烟洲说:“烟洲,你先回避一下好吗?我有话要对江先生说。”
楚烟洲看了看一脸冷沉的江鹤棣,又看了看我,怕两人再动起手来会伤及到我,只好无奈地说道:“那好,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我望着他已经变肿的嘴角,心里十分愧疚,“我没事,他不会再伤我的,你先去把嘴上的伤处理一下吧。”
“好,我很快就回来。”
楚烟洲走后,江鹤棣扶我到床上坐下,拿了纸巾细细揩掉我嘴角的血,又仔细察看了一遍我额头上的伤,忽然弯腰打横把我抱起来。
我挥动着四肢挣扎着,嘴里喊叫道:“江鹤棣,你要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江鹤棣抱着我就朝门口走去,“我带你去检查一下,别伤到了脑子,你刚才还吐了血,万一伤到五脏六腑怎么办?”
听他这样说,我不再挣扎,难得他居然有心关心我的时候。
我把手揽到他的脖颈上,头埋到他的胸膛里。
去做了个脑,结果出来后,有点儿轻微的脑震荡,无需特殊治疗,只需卧床休息就好。
江鹤棣还要带我去做心电图什么的,被我拒绝了,我告诉他我吐血是因为牙齿咬到了舌尖。
检查完后医生给开了点消炎药让口服,江鹤棣抱着我回病房。
我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他不同意,将我紧紧地箍在怀里,生怕一下没抱住,我就跑了似的。
我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只好顺从地被他抱着。
进屋后,江鹤棣把我小心地放到床上,拉了被子给我盖上,还把病床调成舒适的角度,又在我腰后塞了个靠枕,让我靠得舒服些。
我一言不发地被他照顾着,没想到他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居然也会照顾人。
只是当初干嘛不对我好,非得离婚了,才想起来?
江鹤棣见我面无表情的,也不说话,以为我还难受,抬手去摸我的额头,声音调柔问道:“头还疼吗?”
我点了点头。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歉意,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在我床边坐下,黑眸瞳瞳地望着我。
这是我以前经常会做的事。
记得我刚嫁给他的那年,陪他去国外医院做腿部修复手术,手术做完后他因为疼痛躺在床上不能动。
我就像他现在这样,坐在床边安静地陪着他,看着他面色苍白的脸,心疼极了,恨不得替他分担疼痛。
没想到现在角色互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