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烟洲思索半天,也没找出问题的症结来,索性对我说:“你先休息吧,等养好伤再说。这件事我会帮你查个清楚的。”
他肯帮我查的话,要比我亲自去查方便得多,因为他是医生,专业知识比我强,查起来方便,还是唐娆娆的亲戚,唐娆娆对他不会太防备。
我拔下两根头发递给他,感激地说:“谢谢你,楚医生。”
楚烟洲将头发小心地收好,笑了笑,“以后叫我烟洲就好了,我和你一般大,叫楚医生太生分了。”
“好的,烟洲。”我犹豫几秒,最终还是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只是,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听我这样问,楚烟洲眸子里闪过一丝困惑,随即轻笑道:“起初是因为表姐和……想替她们弥补一下,后来得知你这么年轻就患了癌,于心不忍。还有,我总觉得你很亲切,让人不由自主地想……”
楚烟洲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顿了一下后,语速加快且略带敷衍地说:“你先休息吧,我该走了。”
“好,路上小心。”
他打开门走出去两步,又回过头来叮嘱我:“晚上记得把门锁好,手机保持通话,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匆匆交待完后,这才离开。
等他走后,楚烟洲神色慌张的模样却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
楚烟洲这么不遗余力地帮我,真的只是因为他说的那些原因吗?
他这么帮我,跟我妈看到他变得惊慌,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
可这两人无论年龄还是身份,差距都很大,也不像是能产生交集的人。
再说了,楚家是大富之家,而我妈在再婚前是个乡村民妇,即使嫁给殷永利后也不过是个包工头太太,和楚家那种世家之人八竿子打不着。
我实在想不出我妈和他们楚家会有什么渊源?
罢了罢了,不想了,时间到了自然会水落石出。
夜里我怕那个神秘女人又要来害我,没怎么敢闭眼,一直半睡半醒着,手里攥着手机,直到天亮撑不住了才睡过去。
不过直到我出院,那神秘女人也没露面,不知是自以为得手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对我解除了戒备。
不止神秘女人没露面,我妈也没露面,江鹤棣更是没来看我,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同我离婚了。
这样也好,让我走得无牵无挂。
倒是楚烟洲,不时来探望我,送吃送喝。
等到该出院时,楚烟洲又忙前忙后地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开车送我回家。
这般殷勤周到,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非亲非故,所以总有种无功不受禄的感觉。
同时心里又暗暗感叹,要是江鹤棣对我能有楚烟洲这么好,该有多好?哪怕只有一半也好啊。
回到棣园,我来到二楼卧室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到一半时,望着生活了整整两年的房间,忽然心生不舍。
我放下刚叠好的衣服,走到床头坐下,伸手细细抚摸江鹤棣枕过的的枕头。
枕头上还留着他身上的气息,清冽的松木香混着洗发水的味道,仅是闻到他的味道,就已经让我心旌荡漾。
我把枕头抱起来放到鼻下轻轻嗅着,闭上眼睛回忆着我与江鹤棣这两年婚姻里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他对我也曾有过温柔。
婚后第一年里,他腿伤彻底痊愈,终于能行走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