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唐娆娆没回来时,我和他的感情还是可以的。
至少不像现在这般僵冷。
想想那些个夜晚,我时常趁他睡着时,借着月色悄悄打量他。
看他的眉,看他的眼,他的唇,甚至会在清晨醒来时细数他的浓密长睫。
爱一个人时,会觉得他哪里都好看,哪怕他呼出的空气都觉得香甜。
躺了一会儿力气恢复些了,我爬起来像往常一样去给江鹤棣准备洗澡后要换的衣服。
等他进屋后,我拿着衣服迎上去。
可我这样做,在他眼里却成了因为心虚,而刻意讨好他。
他并不接衣服,居高临下地睨着我,“以后离姓楚的远一些,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之间有猫腻,我不会轻饶你!”
我眯起眼睛看向他,江鹤棣轮廓深邃的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冷。
下半身只裹着一条浴巾,露出有着漂亮胸肌和腹肌的上半身,以及两条过分颀长的腿。
他不仅容貌英俊,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可我却无比怀念十三岁那年遇到的他。
那时的他虽然脸庞稚嫩,胸膛不像现在这般宽阔,胸肌也没现在这么健硕有力,却是世上最温暖、最值得依靠的人。
“听不到吗?”江鹤棣失了耐性。
他对我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我终是忍不住了,解释道:“我和楚医生是清白的,他只送我到门口,连门都没有进,我们之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请不要随意听信别人的谗言,也请尊重我。”
江鹤棣没说话,神情冷漠地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
看得我直发毛。
他刚要开口说话时,手机忽然响了。
接通后,唐娆娆焦急担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鹤棣你现在在哪里?麟麟一直哭个不停,怎么哄都不好,急死我了。”
原来他们的孩子叫麟麟。
之前,江老太和江老爷子按照族谱也给我的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江逸麟。
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小腹。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应该有三个多月了。
江鹤棣沉着声安慰唐娆娆:“别慌,我马上过去,你先照顾好逸麟。”
“逸麟”二字,让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原来他和唐娆娆生的孩子也叫江逸麟。
那是我儿子的名字。
我可怜的孩子,出生便被意外剥夺了活下去的权利,现在连自己的名字也被人占了去。
江鹤棣结束通话后,不知为何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我慌忙收起悲伤的表情。
江鹤棣从我手里接过衣服穿好,推门离开。
听到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我苦笑了声。
哪怕他对我如此凉薄,可我对他却始终恨不起来。
毕竟他承载了我整个青春期的精神支柱。
据说年少时喜欢上的那个人,会喜欢一辈子。
第二天我把楚烟洲的大衣连同我的衣服,一起送去干洗店干洗。
怕夜长梦多再生是非,我特意加了钱让干洗店加急洗出来。
洗好后,我带着大衣开车去医院找楚烟洲。
见面后,楚烟洲再次劝我动手术。
我说再考虑考虑。
他叹了口气,给我开了些药,说这些药治标不治本,想根治还是得动手术,又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让我有问题随时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