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急道:“你想太多,我爷爷才没空干这种无聊的事!”
魏江晴不假思索脱口道:“大人话孩别插嘴!”
文馨大声喝道:“你谁是孩呢?”
魏江晴道:“谁插嘴谁就是!”
文馨气得脸色煞白,嘴角扯了扯,竟然不出一句话来。
两个男人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她气不过,干脆竖起手指塞住耳洞,把这些声音隔绝在外。
夜尽明,雨过晴,荷塘残存的荷叶上,雨滴似颗颗宝石,熠熠生辉,几只秋后蚂蚱一蹦一蹦的,使池塘又添生机。
魏江晴朝文瑜之深深一躬,道:“文前辈,谢谢收留,今也雨过晴,晚辈还要赶路回家,下次,下次一定再来拜访。”
文瑜之道:“魏公子客气了,我祖孙二人隐居山林许久,很少有客人来,你要是能常来就更好了!”
魏江晴笑道:“只是晚辈离家太久,怕家里龋心,不然肯定多留几,所以……”
文馨一听这话来气了,他还想留几?眉头一皱赶人,道:“哎,那个魏什么,你快走吧!”
文瑜之轻轻喝斥道:“阿馨,怎么这般没礼貌?”
文馨道:“爷爷,他都了要赶路,他再不走,都要黑了。”
文瑜之道:“胡袄,这才几时?离黑还早。”
魏江晴朝文馨走了两步,道:“哎,阿馨子,下次我来,一定赔你陶醉。”
文馨瞥了魏江晴一记白眼,道:“切!”
不就是因为喝一坛酒吗?这人还真气,魏江晴头一昂,道:“切什么切,赔你两坛!”
魏江晴向来是话算话的,赔两坛就绝不会少,辞别了文家爷孙,花驴驮着魏江晴往云雾城行去,不知何时他手里的竹竿多了一撮草,吊在花驴的前头,花驴吃不到,急得哼哼直喘粗气。
魏江晴玩心似箭,心早已经不在身上了,不知又飞到哪里,他抬脚脱下自己的一只鞋子,对花驴道:“花呀花,往东还是往西呀?要不听由命吧!”
送走了魏江晴,文馨心中仍有怨气,抱怨道:“爷爷,以后您不能收留来历不明的人!”
文逾之笑呵呵点点头,不管文馨什么,他都是同意的,照不照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平常无奇的某个夜里,夜色如墨,林中孤寂的灯火昏黄。文瑜之摇着手中蒲扇,狠狠拍打耳旁嗡嗡不停的蚊虫,大喊道:“阿馨,快点上艾草来,老头子快被蚊子咬死了!”
文馨甩着手中的艾草,庭院中一股馨香,浓郁自然,浓浓的烟熏得她眼泪婆娑,道:“来啦来啦!”
文瑜之又催促道:“快点快点!哎呦,怎么这么多蚊子。”
文馨恼道:“您不好好待在屋里,非要出来喂蚊子,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吗?”
文瑜之却道:“屋里闷得慌!”
爷孙俩正拨弄着烟熏烟燎的艾草,院门外“咚咚咚”传来三声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