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逾之呵呵一笑,不再言语,牛不喝水不能强摁头。他斜躺在懒椅上昏昏欲睡,文馨坐在屋里满脸黑线,脑中挥之不去是那张让人生厌的脸。
半晌,文逾之忍不住了,问道:“阿馨?怎么不讲话了?”
文馨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道:“没什么!”
文逾之眼下最操心的就是文馨的终身大事,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他想到文馨出嫁就笑得合不拢嘴,目光投向廊檐下,傻笑道:“真好真好!”
文馨蹙眉不解:“好什么啊?”
文逾之轻声道:“那个人挺好!”
想到这人偷喝酒还企图跑路的劣迹,她就胸闷气短,气得头疼!扭过头不再搭理老头子。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这雨半点没有要停的意思,一下就没完没了了。
魏江晴抱怨道:“怎么不停啊,爷还要赶路。”
屋里摆上了碗筷,菜肴正冒着热气。文瑜之悄悄对文馨道:“阿馨,魏公子看上去不像坏人,叫他一起吃饭吧!”
文馨一想起偷喝酒还嘴硬的人就讨厌,嫌恶道:“人不可貌相。”
饭材香味传到了廊檐下,这时,腹中传来“咕咕”几声,魏江晴摸了摸肚子,心里咒骂道:“这不争气的肚子,还有该死的雨还不停,话回来,爷这修习过辟谷的身体怎么就饿了?”
“喂!”文馨忽然冒出来一声,吓了魏江晴一跳。
魏江晴回头看,她搂着手站在身后,道:“魏无赖,爷爷叫你进来吃饭。”
这子这么快就不记得他名字了?这事是很严重的,他严肃道:“子,我姓魏,但我不叫魏无赖!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记住了,我叫魏阳魏江晴!”
文馨双眼一瞪,正欲还嘴,这时文瑜之在屋里大喊道:“魏公子,快来,陪老朽喝一杯。”
魏江晴像得了免死金牌,扬着头迈进屋里。他打量着屋子陈设,墙上密密麻麻贴着纸片,密密麻麻写着字,他随手捏起一张,不待仔细看,文馨一声暴喝:“非礼勿动!”
魏江晴悻悻然抽回手,吐槽道:“鬼画符,我还不稀罕看!”
文逾之笑道:“这傻孩子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非这凤凰台上住了个仙人,教了她玄门法术,整神里神经地画这些符,都不肯好好学医术了!”
魏江晴望了一眼墙上歪七扭澳痕迹,打趣道:“嘿嘿,是有些神里神经的!”
文馨道:“爷爷,您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不是亲爷爷?”
她不以为然,虽然老头子从来没有支持过她学玄门法术,却也从来没反对过。
桌上简单的家常菜肴,魏江晴看了一眼,有喜欢的莲藕。出生在水乡,记忆里的家乡就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荷塘,对莲藕有特别的情感,自己也做的一手好斋菜荷塘月色。
文瑜之哈哈笑了两声,倒了一杯酒,递给魏江晴,道:“来,阿馨今刚买的陶醉!难得有人陪老朽喝酒!”
文馨道:“爷爷,这是我买给你一个人喝的。”
文瑜之大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魏公子是客人,肯定要有好酒招待了,再了,老爷这是下了一场留客雨!”
文瑜之越热情,魏江晴心中越内疚,一想到喝掉的那坛陶醉,就充满了深深的罪恶感,笑嘻嘻道:“文前辈,您也喜欢陶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