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采耳听着身边人说话,却一言不发,她虽有着原主的记忆,但很多行为举止还是无法模仿的,故而最好的做法就是不作为,终于熬到了傍晚,原主的父亲终于来了。
“王太医辛苦您了,我这就派人送您回宫。”
“老将军不用担心,孟小姐已经醒来了,但是似乎受到了惊吓,不理人。”
孟老将军面露喜色,心想醒来就好,醒来就好,急匆匆的掀开帘子,钻进营帐。
“采耳,采耳,父亲来接你回家。”
孟采耳孟采耳闻声坐了起来,想学着记忆中原主的样子给父亲行礼,却被孟老将军一把摁住。
“采耳,爹来接你回家,太后听闻你受伤了,等你身子好些了,就去看看他老人家,来爹扶你上轿。”
孟老将军伸出手扶住孟采耳的肩膀,就这样到了轿子上,刚想抽身去前面骑马,却被孟采耳拉住了衣袖。
“父亲,您能陪我一起坐轿子回去吗?采耳害怕。”
孟老将军看到孟采耳泫然欲泣的样子顿时就觉得更加对不起死去的夫人,于是便一起坐到了轿子上,一脸愧疚的样子。
马车为了照顾病人只能缓缓行驶,照着这个速度,回到将军府天一定会彻底黑下来,不过这正合了孟采耳的意,这样她就能好好的把自己编号的故事,告诉孟老将军了。
“父亲,有人要杀了采耳!父亲救我!采耳是被扔下山的。”
孟采耳哭的一脸委屈,梨花带雨,而孟老将军却是满脸茫然,他征战一辈子,自以为神勇无敌,朝臣公侯,无一不对他尊敬有加,因为他的缘故,他的亲眷子女也没人会去刁难,想不到今天竟然有人要谋害她的长女。
“那日,采耳出门上香,只见一群人突然从林子里跑出来,绑了女儿就跑,不图财只害命,女儿被扔下来之前,还听见为首的人说,他们都是死士,是被花了大价钱雇来的,没想到将军府小姐这么容易绑架,还说只要女儿死了,就没人挡着他们的雇主去做太子妃了,父亲,女儿害怕。”
“不对,玉儿呢?父亲把她给你就是因为她会武术,可护你安好,她可不是一般人能打得过的。”
孟采耳故作紧张,眼神闪躲,引得孟老将军发问。
“不对,玉儿根本就没和你一起去是不是?玉儿呢?”
“玉儿她前些日子打碎了一个薛姨娘的花瓶,薛姨娘说那是西域来的,贵重的很,就把玉儿发落到庄子里去了。”
孟老将军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很久没有说话,摸了摸孟采耳的头,开始语重心长起来。
“采耳呀,你是嫡女,虽然父亲让她管家,但也不是说你就必须事事都听她的,一个花瓶而已,你呀,不该委屈自己。”
孟采耳低下头,委屈之感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