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乖孩子。”

德里戈伸手想摸白卿的头，却被白卿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不在意地收回手，德里戈拿起手边的咖啡轻轻搅拌。

“已经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孩子，祝你有个好梦。”

“晚安，父亲。”

过了不久，穿着盔甲的骑士从门外走进来，拿剑的手垂在一旁，另一只手举到胸前行礼。

“国王陛下，罗彻斯特殿下回了寝殿，现在已经入睡。”

醇香的咖啡入口，带着些淡淡的苦涩，德里戈指节轻敲桌面，不置一言。

……

万籁俱寂，黄绿色的光点在夜空中忽明忽暗，穿着破旧长裙的女孩吃力地拎着水桶，桶里的水随着晃动倾洒在石板路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水迹。

细嫩的小手已经被磨出了红痕，隐隐渗出血迹来。

水桶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女孩坐在冰凉的石阶上，开始用力搓洗衣服。

“今晚没有把这些衣服洗完，你就别想休息了。”

继母的威胁在耳边响起，辛德瑞拉知道，这绝不是在开玩笑。

水是刺骨的冷，每洗一会儿都不得不停下来歇会儿，她朝自己冻僵的手哈了口气，夜莺美妙的歌声令她恢复了些气力。

等到辛德瑞拉把衣服洗完，拖着困乏的身子回到家时，继母已经去休息了。

夏洛特吃着晚餐，见她回来上下扫视一番，出声嘲笑：“灰姑娘回来了，浑身脏兮兮的，真叫人倒胃口。”

她把吃剩的蛋糕往前一推，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