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先溪有些于心不忍,温平还是一个孩子,不该承担这些属于大人的责任。
但他们没有办法,只能让温平尽快的成长起来,大夏朝需要他,迫切的需要一个能撑起国家的皇帝。
“母后,不能不去吗,朕不想让丞相死,也不想让那些士兵死。”离开京都的都是他的子民,大家都活着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呢,温平知道,打仗是不对的,更不能死人。人的命只有一条,一旦失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君,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治下的子民受死。
“不能,如果他们不去,整个京都的人都会死。”君不见和一以前也是干过屠城的事,虽说后来因为言论被迫停止,但终究无法抹去他的罪行。
赤裸裸的贪欲和暴虐,实在是不是一个好的君主,老百姓也不希望跟着这一的人过。
因为有反抗,所以有杀虐。
和一想让国内没有反对他的声音,但那时不可能的事情,人言可畏,纵使是他也无法避免。血腥恐怖的手段,只会让人们越来越害怕他,但这不代表人们会选择不说话。
司命带着军队前行沂水,路上,一个将领骑马追上他,“丞相,我有话要说。”
男人长得微胖,司命依稀记得他是负责押运粮草的人,他微微挑眉,“莫非阁下有退敌之策?”
“不不……”男人擦了擦额间的汗,他非常的慌张,“不如我们投敌。”
在他心里,这是一个机智的选择,投敌就不会有伤亡,也能和平解决所有的事。
汤先溪先前就是这样想的,因为他考虑到民众和国之根本,但眼前的男子和汤先溪不同,司命敢打赌,他一定是贪生怕死之辈。
谁也没想到会突发变故,司命的左手握着宝剑,剑身上滴滴答答的裹着鲜血。
整个部队都停下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所措。
就在刚刚,司命拔剑砍了他们的运粮官。运粮官的头颅滚出好远,被司命的马蹄一脚踩爆,鲜血和肉泥粘在马儿的脚上。
“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吗?”司命问,清亮的嗓音透着几分可怖。他是一个固执的人,认定一条事绝不回头。
“不知道。”士兵和将领们纷纷摇头,他们都不知道运粮官和司命谈了什么,就看到两人说了几句话,然后运粮官就被杀死。
“他方才和我说,投敌。”司命的话不亚于平地扔下一颗惊雷。
“什么?竟然是投敌。”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啊,投敌就不用死人……”
“天真,和一会放过我们?会放过陛下和娘娘吗?”
一时间,议论纷纷。
“我司命今天把话撂这,谁敢投降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你们记着,是国家和人民养育你们,你以为粮饷是哪来的,还不是老百姓上交的。如果我们投降,等于背叛养育我们自己的父母。刚才有人说投敌不用死人,我告诉你,先有扬州被屠城,就有我京都被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