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不继续听了?”同桌那个男扮女装的姑娘叫住了我,笑得见眉不见眼,“我见你似乎对这段很了解?”
“我家中还有事儿,您慢慢听。”我看她一脸天真灿烂的笑心中有些不适,但看她的性格必是个不好惹的,只好赔笑脸就要走。
那姑娘见我要走,伸手就来抓我的袖子,“这才坐下,怎么这么急着就要走?先生正讲到精彩处呢!”
我从未见过这姑娘,也不知道她为何非要我留下来凑这个热闹,难道她认得我?我细细想了,我确从不认识这个和我年纪相仿,又同爱男扮女装出来惹事儿的姑娘。
“您未免有点强人所难,都说了有事儿,时辰上错不开。”我微微蹙着眉,已经有些不耐。
“我今儿就要让你坐下听完,你敢走?”没料到这姑娘不仅是不好惹,这性子可以算得上是刁蛮骄横了,她笑嘻嘻地问我,“是不忍心听苏垣城和别的姑娘卿卿我我了?”
“你究竟是谁?”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稍一使力就见她脸色变了,怕伤到她便松了力,“你若是存心找事儿我们就出去打,别扰了各位贵人听书。”
“我是谁你甭管,但我知道你是谁。”她俏皮地挑眉,勾起唇角露出了尖尖小小的虎牙,“你就是……”
她话还没说完,我便拖着她大步走出了茶楼。
“我不知道你和苏垣城是什么关系,但我劝你不要找我的不痛快。”我在无人处甩开了她的手,“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究竟是真是假,他不说我便不问,我总归还是愿意信他八分。倘若有一天他真要撇下我另娶他人,我施梨也不会做什么狗皮膏药,我自会离去。但要是哪个小浪蹄子妄想给我什么下马威……”
我忽然抽出腰间的匕首用刀鞘压在她的颈间,上前两步迫得她不得已退到墙边,她顿时吓得瞪大了双眼,花容失色,“你……敢动本……”
“我施梨虽然武艺不精,可也算是杀过几个人高马大的犬戎游猎兵,”我见她怕了,忍不住有点得意,继续卖弄道,“知道草原上的狼王吗?也是我杀的,我的肩膀差点叫它一爪子拍碎,但我还是一刀捅穿了它的肚子。”
“你说得是真的吗?”她突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一脸期待地说,“再讲讲!多讲讲你在白梧城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