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不傻?在这儿大军几万人我是啥,一个小小的粮官,屁大点的芝麻官,我就管个从粮库把粮食倒腾出来到你们手里我拿什么去盗走那好几千好几千石的粮食啊?”
“说的是啊!”
别说,硬生生被逼成了个大喇叭,他和撕心裂肺的叫嚷,听的那些观看行刑的将士一个愣神,之后忍不住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眼看着军心开始乱了,负责传令监斩的丑八怪王八蛋禁不住慌了起来,跳着脚更加焦虑的大声嘶叫着:“证据确凿,王垕你还想抵赖不成,来人,杀了这厮”
不抓住机会说话就没机会了脚后跟往后狠狠一跺,在那个倒霉的刽子手捂着脚惨叫中王厚更加入戏的咆哮起来,手指头指着天,他是龇牙咧嘴的咆哮着。
“我上面有人”
终于彻底反应过来,监斩丑八怪可算反应过来,上去猛地捂住了王厚的嘴,阻止他继续叫嚷下去,奈何,他是低估了王厚求生的决心,嗷一声惨叫,他把多了个牙印子的手抽了回来吸着凉气儿直抽着,嘴里全是血,王厚狰狞的像个吸血鬼那般那样嚷嚷着。
“就算杀了我管什么用,你们还不是得饿肚子?该做的是追赃,把丢了的军粮找回来让大家吃饱饭才是你们想饿肚子吗?”
没挨过饿的人,是想象不到那种抓心挠肝的滋味,随着王厚的叫嚷,混乱的议论纷纷也终于越来越大,尤其是黄巾军归降的青州兵,有的脾气暴躁的已经扯着嗓子跟着嚷嚷了起来。
“这家伙说的没错啊!管他死不死的,得把粮食追回来饿着肚子怎么打仗啊!”
“不能杀了这个粮耗子,让他把主谋供出来,把粮食吐出来”
本来是要砍了王厚,让士兵把缺粮的怨气发泄出来,万万没想到反倒是让这厮把军中怨气给煽动起来了,愈发的慌张,那丑八怪也终于开窍了,知道自己是个文官,杀人的事儿还得交给武人,捂着被咬了一个大牙印子的手,这家伙是咬牙切齿的指着王厚鼻子咆哮着。
“来人,杀了他”
也不指望那单腿蹦的刽子手了,他的几个亲兵直接是端着长戟奔着王厚杀了过来,可这一下却是捅了马蜂窝。
眼下的王厚早就成了惊弓之鸟,疯狗那样逮谁咬谁了,他这一嚷嚷,指着他鼻子,王厚又是疯狂的嘶吼起来。
“就是他!他也是我同伙之一他还吞了六百石粮食,弟兄们,他要杀我灭口啊!”
“别听他胡说八道,本官乃太原王氏出身,怎么……”
“就你们这些敲死牛的腌臜东西能干出这事儿来!”
本来井然有序的阵型全乱了,那丑八怪还在分辨,冷不防背后一个青州兵恶狗扑食那样扑过来,直接把他扑在了地上,抡起拳头就削,丑八怪的惨叫中,更多人一拥而上,来杀王厚的几个亲兵也顾不上他了,论起长戟回身便杀,噗呲的声音中,把拥挤着正抽的几个军士捅了个透心凉,这一件了血,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了起来,早就怨气重生的青州兵也不怂,掏出家伙叮叮咣咣就是干。
这头的骚动还引起了中军的注意,噼里啪啦的沉重脚步声中,还有一队骑兵冲杀了过来,不管那边人了,也是轮着刀就砍的弹压着,整个场面,那就跟正式开战那样交上火杀成了一团,一时间,倒是没人管王厚了。
目瞪狗呆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王厚忽然又是一个激灵,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还等着掉脑袋吗?拖着沉重的手铐脚镣,他是蹑手蹑脚转身就跑。
奈何,他还真是年犯太岁连走背运,这才刚蹑手蹑脚的遛下刑场,正迎面,一个个子不高,穿着青色扎甲的小兵却是猛地拦在了他面前。
“哥们我告诉你,别挡道,哥可是练过这要一发功连我自己都害怕”
晃悠着拳击步伐,王厚摇晃的跟泰森那样,恶狠狠地威胁着,可这矮小家伙却是真正的社会大哥,他这还没威胁完,咣当一个直拳就直接削在了王厚鼻梁上,一大股鼻血喷薄而出,标准的飘柔广告后仰头发式,王厚这个倒霉鬼是直接被干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