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从剧场出来,还是忍不住对刚刚话剧中的一些奇葩细节回味哈哈大笑。
“话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当代话剧艺术吗?”嘉豪看着秦文。
“是啊,我可是主创团队的二十分之一啊。优秀吧。”
“优秀优秀,像我这种没文化的都能毫无障碍理解。”
“没办法,现在的文化项目都是这样的,照顾文盲。”
“不识好歹啊,我夸你你贬我,什么叫商业互捧懂不懂?亏你还想做销售。”
“人家是全才,创作外加营销。总之你不会懂我的蓝图。”
“好吧,估计这剧只有标点符号是你写的。”
“还有校对。”说着做了个鬼脸气他。
“死三脚猫。”嘉豪毫不示弱。
“你好些了吗?”林疏荣看着希绒。
“啊?”希绒的表情很木讷。
“她今天不在状态。”说着胳膊缆住希绒,似乎在示威。希绒并没有明显反应。嘉豪还记得那天这位哥们视他如无物的送冰激淋事件,却不知道两人之前的醉酒故事。
“照顾好她。她前天发烧了。”林疏荣不紧不慢地说。
“她发烧了,你怎么知道?”嘉豪突然像孩子一样质问起来。
林疏荣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希绒。希绒躲开两个人地眼神,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她没有这个心情,然而,她似乎也不知道她该有什么样地心情和兴趣。
“我累了,先回家了。你们先玩。”嘉豪提议去喝酒后被希绒拒绝。
“我送你回去。”嘉豪接道。
“不需要。我想静一静。”说着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便走了。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也各自散了。
独自回到家中,像是另一个游魂重新审视这个房子,却犹如雪洞一样寒冷。忽然不知道自己从起是怎样日复一日在这里生存地。生活?似乎从来没有过。她不知道自己在流泪,从上出租车那一刻开始。此时,突然开始放声痛哭。如此哀恸似乎整个人都在颤抖。从冰箱里摸出一些红酒和威士忌,一瓶一瓶地喝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似乎已经失效了。当她再次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地毯上,身上还盖着毛毯,头枕在另一个人地腿上。她一动,另一个人也醒了。
“你怎么在这?”她已经毫无力气,看着他地脸。
“昨天感觉你离开时不大对劲,就来到你家楼下。打了很多电话,后来你接了胡言乱语。”
“我都说什么了?”
“你说你要离开了。”
“去哪?”
“去找你爸爸。”
“那我怎么还没去?”说着哇了一声哭了出来。
林疏荣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有我在呢。”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一直保护你。”他感觉自己地心在痛。或许第一次见面,便已经难逃宿命。这个女人,他想用生命去保护。她还在抽泣,一时间所有地委屈似乎像是决堤地河水,她无法停止恸哭。
他也留下了眼泪。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是每一次的见面都像是久别重逢,“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抚摸她的头发轻轻安慰道。
她抽泣着,伸手又去拿身边的酒。地板上已经有很多空的酒瓶。
像是疯狂,他一把抢掉她手中的威士忌,对着瓶子,一饮而尽。混合着他自己心疼的泪水。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绝望至此,起码他可以替她喝了这瓶烈酒,感受酒精在胃里的灼烧。就这样两人疯狂的喝了起来,仿佛喝完即将死亡,没有明天。
“疏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