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什么？直到我的到来？”

呼国威在猜测，并很快得到了对方的肯定。

“不错，你说得不错，江长河那么长时间里除了实验给我们带来点东西，其他的却毫无进展，直到你的到来给了我们惊喜，所以我们一直都在观察你，跟随你，然后来到这里，死了不少的人，但最终还是到了这里。”

“嗯嗯嗯…不错不错，老家伙，这故事非常不错，然后呢？你们的目的，为了你所谓的组织找到炁，像这样我中华大地世代的敌人，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老家伙虽然讲清楚了事实，但却并没有将自己撇开，话语间他终究还是透露出自己已经成为事实上的日本人那种卑劣，呼国威不打算上当，也不会去上当，遂很直接点出，但老家伙所表现出来的却没有半分的意外和惊诧。

“不会，呼先生，我知道你手中扳指的能力，更知道门九里那和尚有多么厉害，其实你若真正想灭掉我和一木，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站在面前听我说话，你除了强烈的想要灭掉像我们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外，更想知道的是真相，整件事的真相，还有……你自己的真相。”

呼国威突地就感到胸口被撞击一回，老家伙此话就像一只巨大的巫手直接从内心最深处的地方抓取出自己的欲望，偏偏这种欲望还是那种不能完全暴露于人的东西。

“老东西，你是在说我伪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从来就不是个善良的人，不对，对待敌人我从来都不会是个善良的人。”

“哈哈哈……”

老家伙大笑起来，并摇了摇头。

“呼先生，你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更不会是，我也没奢求你是善良的人，因为我也不是善良的人，我的确曾经做过很多违心，甚至是伤天害理的事，为了苟活对不起我的同胞，更对不起那么多曾经为我牺牲的人，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错，以前没有错，现在也没有错，错的只是那个时代，那一群曾经丧心病狂的人。”

老家伙的话很矛盾，呼国威却突然有些许的茫然，听这话的意思这看上去已经是垂死边缘的老家伙身上似乎还有更多的秘密？

“你没错，哈哈，笑话，老家伙，我们讨论的时间已经太久，没必要再继续下去，这样吧，你要是能说出一个我不杀你的理由，我也许会放过你。”

“你…老家伙，你的意思是？你……”

呼国威是军人，对这样的行动十分敏感，脱口而出四个字，老家伙却在微微摇头。

老头子的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呼国威差点儿就要跳起来，暴怒之余一把就提起对方的领口，居然一下就令其双脚离地，感觉很轻，手里甚至都还有余力，而这样的动作下对方居然毫不反抗，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呼国威。

“呼国威，其实你不算一个合格的军人，军人就应该要沉得住气，在达到目的前哪怕是万般的痛苦都得忍着，算了，我现在也没资格谈论军人，放我下来吧，我还有话说。”

一句话怼得呼国威无言以对，关键问题在于对方好像说得对，自己的确急躁了些，犹豫半秒后轻轻放下老家伙，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的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