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已经让他们回去就别再让他们回来,这样来来去去他们心里怎么想先不说,吓也得把病给吓回来,我们三人辛苦点,还是那句话,希望黎博士能说服国威。”
“希望吧。”
监控室里重新陷入沉寂,三个人脸上表情各不相同,但皆透出担心。
………………
“什么?你说你的父母被人绑架?国威,我们绝不可能干这种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到底什么情况你能不能说一下?”
听呼国威这样说起,江长河脸上头出具惊讶,脚下往前一步,很坚决的告诉呼国威这事不是自己干的,同时也对此事表达出最大的关切,不管从哪方面来讲出这事都肯定和呼国威身份以及门九里的事有关系。
“我刚接到村里二叔电话,说就在半个小时前,一群穿西装打领带的人要带走我的父母,我父母不愿意他们就动手了,最终被强行带走,我二叔还问我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要说得罪,我好像就得罪了你们,你们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们派人干的?”
“国威,你现在觉得呢?”
江长河反问一句,呼国威眉头一拧,实际上从这就话问出口开始,呼国威就已经在动摇,眼前这俩人毕竟还有个光鲜亮丽的身份,看上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可呼国威还是想不通,自己刚退伍不久,要说得罪人好像真没有,思来想去好像也就眼前这俩人。
“国威,看来你也在迟疑,这样吧,是不是我们你也先不用下结论,我就想问问,既然是绑架那对方肯定就会有要求,对方有没有告诉你二叔别的什么?比如钱?比如物?”
“有,当然有,对方让我二叔给我带一句话,那就是答应你们从门九里博物院偷出那几幅画,这也是我第一时间怀疑你们的原因。”
“这……”
江长河听这话眼睛一睁,冲着黎佳澜望去脸色又是一沉。
“老师,你不相信我?”
“不不不,佳澜,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事是谁干的的了,看来钟恒天这老家伙这么多年不露面,却一直都在暗中监视我们,这样也好,至少我们知道在关心这事的人不仅仅是我们。”
江长河表情复杂,整个人还转过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呼国威观察数秒突然眼睛一睁,似有所悟。
“江教授,你说的这钟恒天,是不是一个中年男人,有些胖,手底下有个秘书姓金?”
“不,钟恒天很瘦,而且现在快九十岁了,听思国说过这老头子多年前曾经赞助过思国几次考古活动,后来因为一些事闹得不太愉快,再后来就也没什么交集,你说的那中年男人应该是他的儿子,听佳澜说他们最近很活跃,也曾经找过你帮助他们偷画是吧?”
经江长河一提醒,呼国威突然就想到金秘书和那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结合村里二叔的说法,应该就是他们,瞬间从眉间带出的怒气显而可见,思索几秒手伸向兜里,那张金秘书的名片被掏出来。
电话通了,三声后对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喂…你谁啊?”
“你给我听着,让你的主子放了我的父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也包括你自己。”
“你……你谁啊?我们认识吗?等等……你是不是呼先生,呼先生…你…你真的联系我了?”
这金秘书嘴里好像塞着东西,话音不太清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呼国威,等明白后居然有些激动。
“你听着,马上去告诉你的主子,立即放了我的父母,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
呼国威强压着怒气重复一遍,对方却有些懵,停顿了几秒后居然还在问呼国威的父母怎么了?
“姓金的,告诉你们在哪儿?我立即来找你,我会立即报警,若不交出我的父母后果自负。”
“这…这…我现在在钢管厂串串店。”
对方说出地址,呼国威立即挂断电话并重新摁出,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报警才是最好的选择,然而在准备拨出去的前一秒呼国威还是迟疑了,现在还闹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怎么样一群人,父母在对方手里,穷途末路下会不会发生不可逆转的事?
“国威,我能不能提个建议?”
正这时江长河开口说话,但仅仅是试探般问起。
“江教授,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我现在可没心思关心你的事。”
“国威,我建议你不要报警,先见见这个金秘书再说,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绑架的手段都用上,这群人都不是善茬,我怕…”
江长河的建议正是呼国威所想,收好手机闭着眼深吸一口,什么都没说转身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