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辞早就注意到苏锦然那副沉迷男色的样子了,心中暗自好笑,暗搓搓的装作没有发现她,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像是一只华丽健壮的雄鸟一样,向她展现自己的魅力,淡定的享受着来自苏锦然的那道垂涎的视线。
开玩笑,他巴不得苏锦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怎么可能会主动打破这种微妙的氛围。
其实,从苏锦然出来之后,温叙辞的耳朵就一直支楞着,微垂的眸子也不动声色地探视着她的动向。
然而,苏锦然却一动也未动,温叙辞感到有些失望,还以为自己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正当他要放弃,走过去抱住她的时候,耳边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丫头“咕咚”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温叙辞的唇角几不可察的勾起,眼睛里满是笑意,他已经抬起的右手装作无意的放下,慵懒又随意的在淘米水里画着圈,像只斗胜的孔雀,骄傲的展现着自己的翎羽,那是他趁胜追击的砝码。
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火热,温叙辞眉眼愈发舒展,唇间的笑意也愈发明显,身形微动,春光满面地将手中的粳米放上电饭煲。
转身一瞧,嗬!可不得了了!
温叙辞面上的笑消失殆尽,神情紧张的奔到苏锦然的面前,手忙脚乱的扯出几张纸巾,擦拭着她鼻间的血红。
温叙辞一边给她堵住鼻血,一边猜测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是昨天的刺激太过了吗?”
苏锦然:……
苏锦然尴尬的不行,从耳尖一直红到雪白的胸口,面上是被人抓包的羞窘,她抓了抓头发,挡住自己的脸,结结巴巴的想要糊弄过去,“哈、啊哈哈……是、是的吧?”
温叙辞一看她整个人就跟煮熟的大闸蟹一样,伶俐的口齿也像含了块年糕一样含糊不清,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毫不客气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锦然花痴被人戳破,这下面子上更挂不住了,又羞又恼的踢了他一脚,又不解恨的咬了他的胳膊一口,斗胜的公鸡一样,就这么顶着半张脸的血渍奔进了浴室。
然后温叙辞就听见里面传来“嗷”的一声哀嚎,他笑得更灿烂了,若是徐少阳在这里,恐怕都要怀疑他的表哥是不是被人换了芯子了。
电饭煲上的粥“咕嘟咕嘟”,浴室里的苏锦然也在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停地嘀嘀咕咕,“啊啊啊,生气,你怎么这么笨啊,”
说完,她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你花痴,让你沉迷男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啊啊。”
在她的蹂躏下,晨起本就凌乱的头发简直惨不忍睹,好一会儿她才淡定下来,梳理梳理自己的头发,一脸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矜持样子走出了浴室,高贵优雅的跟温叙辞告别。
一出了门,就原形毕露,苦哈哈一脸后悔地耷拉着脸,老鼠一样蹿回了对门自己家,紧紧锁着门,靠在门板上继续哀嚎,由于刚刚的事带给她的羞耻度太高,昨晚的事情反而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温叙辞愣愣的看着她装模作样的逃跑,心中的喜爱更浓了,他推了推眼镜,眸中兴味愈浓,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