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吴戈兮被犀甲,
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
矢交坠兮士争先。
……
战鼓铿锵,鼓声震天。
董卓麾下六千铁骑奋勇争先,驾驭着战马,持刀左右劈砍,杀敌如砍瓜切菜,战场的形势呈现一面倒的局势。
战场惨烈万分,李文侯的一万精骑此刻却如待宰的羔羊一般,除了咩咩乱叫外,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这一万精骑是李文侯和北宫伯玉起兵造反的时候所领导的湟中义从胡,皆为羌人,而羌人素来想法简单淳朴,少有心机,更不懂的兵法韬略,先前一万羌人精骑那般喝骂董卓,可却没有任何效果,在他们看来,城中的守军怕了他们,不敢出城迎战,自然毫无忌惮,李文侯一下令休整,万分疲惫的李文侯将士纷纷下马,倒地休息,甚至连警戒都没有。
董卓军的袭击来得太过突然,让毫无戒备之心的大军瞬间陷入了绝境。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让城外的上万敌军措手不及。绕是羌人精通骑射,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根本没法反应过来,甚至很多士兵连马都没有爬上去,就被屠刀所斩杀。
战场上嘶声裂肺的喊叫声直上云霄,辱骂声、哭泣声不绝于耳,兵器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连连不断。
董卓领了两千铁骑,直接从敌军大阵的前方中央径直穿插过去,一路舞动玄铁长槊,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
战马疾驰,踩踏着活人死尸,纵横在整个沙场上。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不到一刻钟,董卓领着两千铁骑穿过了长达近百丈的战场。
“樊稠,你领五百人从左侧包抄过去,沿路掩杀,不要走了一人一马!”
长槊一撩,将最后面的一名敌军从战马上挑起甩出数丈远,董卓喘着粗气,大声嘶吼道。
“末将领命!”
身形壮硕的的樊稠当即高声喊叫,应了一声。
“张济,你领五百人从右侧包抄掩杀,不得走了敌军一人一马。”
“末将领命!”
董卓右侧的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将领,闻言赶紧应了一声。
当即,樊稠张济各领本部五百兵马,从左右包抄过去。
董卓将其余地一千将士,横列成一个长阵,从敌军的背部发起进攻,策马并肩缓缓前进,如压路机般一路碾压过去。
董璜命士卒砍下李文侯的首级,挑在枪尖,命身后的两千铁骑齐声呐喊。
“李文侯已死!降者不杀!”
“李文侯已死!降者不杀!”
“李文侯已死!降者不杀!”
……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瞬间盖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声音,进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李文侯的将士闻声,不由迟疑间,却被身边的刀锋斩下了头颅。
李文侯被杀的消息,如泰山压顶般,让还在苦苦挣扎拼命的凉州叛军将士彻底崩溃,除了少数人更加悲愤,奋力拼杀,想要为李文侯报仇外,其余将士再也不顾其他,纷纷调转马头,潮水般向着后方涌去。
溃败的凉州叛军争先恐后,相互践踏,拼命朝后方逃窜,将领们呵斥连连,根本止不住,只得无奈地加入逃窜的洪流中,更有甚着,发狠地一拥而上,将呵斥阻拦士兵逃跑的将领乱刃分尸,或是斩杀挡在自己前面的袍泽兄弟,只为能逃的更快一些。
这一刻,人性的丑陋暴露无遗。
“胡轸、杨定,你二人各领五百人,从左右两边掩杀,不能让一人逃走,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胡轸杨定应了一声,各领了本部五百兵马从左右掩杀包抄过去。
董璜本人领了一千铁骑,照样排成一字阵形,从正面冲杀,步步紧逼。
华雄同样领了两千铁骑,却冲杀于敌阵中,横冲直撞,不断屠杀着逃窜的敌军溃兵。
按照董卓事先制定的战术,董卓领一千铁骑从敌军后阵拦截,阻断溃逃敌兵的后路,董璜领一千铁骑从正面进军,追击掩杀,步步紧逼,樊稠张济胡轸杨定各领五百骑从左右徘徊掩杀包抄,四千大军从四面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