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刺客怎么处理?”次日清晨,颜希安正更衣梳洗之时听到门外江初一的声音。“自然是要带回去了,好歹也要他瞧瞧,做伤天害理之事的下场应该如何。”
江初一应声下去,恰逢颜希安整理妥当开门出来时瞧见的便是少年稳步走离的场景。“初一是不是又长高了些?”“瞧着是的,看着也成熟了许多。”凝语正好从屋内端了污水出来,听到颜希安的话,笑着回应。
“你的性子也磨得很好了哈哈。”颜希安打趣,又再取出手中握着的剑,走到院中练剑。
凝语一愣,仔细想想,似乎也真是如此。从先前爹娘及弟弟离去之时有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都怀着怨恨愤怒的情绪,然而在这样看似没心没肺,实则知人冷暖的姑娘的影响下,赴死的绝望都也已渐渐化成了生的希望。
是啊……她要替爹娘、弟弟,好好活着!
“姑娘!谢谢您。”
“什么?”颜希安一个转身停下身法,回头看还站在原处的凝语。
“没什么,让姑娘小心些。”
“知道了。”她练剑多年,怎会不知要小心?这凝语,就是瞎操心。不过这剑……用得不够称手,还是师父的那把拿着用着舒服多了。颜希安想起先前偷玩师父那把剑时的场景,不知不觉笑出了声。
几轮结束,颜希安瞧见站在边上的初一,见他眼中有光,似是想与自己切磋一番。“初一,上到前来,与我一试!”她把剑收了,丢至一边,见初一情绪高涨,上到前来,行礼。“姑娘,失礼……”
话未说完,就感一阵厉风就要扑面而来。初一匆忙避开,只见一身红衣劲装的颜希安以手为剑再度袭来。“姑娘你犯规!”
“敌人哪会管你如此!只待对招!”此刻的颜希安,没有先前淡笑那般的温和,而是一剑一式间皆是狠厉,就连停在远处的凝语都惊心不已。
几番回合下来,江初一满头大汗,却不得不服他的姑娘身手高超,行了礼羞红了脸便转身要回屋子更衣。
“姑娘您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些?初一只不过是个孩子……”凝语有些担忧。
“不必多想。只有与高手过招,初一才能更快成长。对了,你……”颜希安话未说完,听得门房前来报有人道访。颜希安只好先让门房请客前去会客厅喝茶坐着,待自己收拾好便会前去。
“不是的,姑娘。是那位小公子说他是来代人请您的。您可以到时候了出门前去便好,不必见他。”门房回答。
“哦?是谁要见我?”
“说是秦小世子。让您过两个时辰后到品琉楼一聚。这木牌便是让您到了便让那小二领去房间的凭证。”门房战战兢兢地捧出一块木牌,颜希安瞧见上面果真刻着“秦”这一字,想必是他府上下人用的牌子,不过瞧见也是十分精致华贵。
“知道了。”颜希安抓过木牌,这幅随心所欲的模样门房看在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生怕这颜姑娘将木牌折了,要知道那小公子怎么说也是秦小世子的下人啊,这样被他人知道了,岂不是会被说不敬秦小世子吗……
颜希安不知道这门房的心思已经绕了千百万转,让他退下后才让凝语去准备,自己沐浴更衣。虽不知这秦小世子又有什么事,但听说品琉楼难得一进,不如便去开开眼,长长见识。
“门房小哥,颜姑娘她可应了?”小棋子问道。
“应了应了!您大可放心!”虽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小太监,但他真不敢不敬。
“多谢小哥,那小棋子就先走了。”行礼后小棋子便出了王家大门,绕了几绕,这才坐上一架马车的边沿,对里头的人说道:“主子,颜姑娘应下了。”
“嗯。”里头传来淡淡的回应。
原先靠着马车假寐的月银听到这话,不由得心思活络,本着逗弄小棋子的心思开口问:“小棋子,你知道主子为什么要约颜姑娘见面吗?”
“为什么?”小棋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