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校长的他们,应该乱作一团吧,缺少一个组织者的人类学院,又能维持多久呢…
充其量也就是自己在UN学院安心待着的一个砝码吧。毕竟,不是谁都能成为梵玖言的女人,她确实需要这个校长的头衔,才能将一切顺理成章地推演。
精致的银簪藏在发丝,她重新卷好了头发,坐在这偌大的空间里,除了床,便只有一个大理石窗台,其他的地方都是空档,像是为空气准备的。
拿出手机,心跳微微提了速,毕竟这个手机里,只有那么一个号码。
镭射指甲油因为颤抖而发出迷离梦幻的剪影,她的手指终于犹豫地触碰了一下那个绿色按键。
那个备注只有一个英文字母:Y
那个Y只象征着那个人。
太阳升起了,像悬挂一幅壁画,那么慢,那么稳,为了悬挂好它,是何其费工夫,让人等的如此焦灼。
“Qi。”终于那头传来那声久违的严肃、冷漠的问候。
“师、师父…”
她不知道为何,竟有些凝噎,无数次面对这个对自己下达艰难命令的人,无数次的无条件服从就好像是形成了习惯,她爱着,也享受着这个过程。
“莫要与我联系,以防暴露。”
严厉的苛责声附耳传来,仿若眼前又出现了那犀利的绿色眼眸。
“哎呀,师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抱怨着,每次这个人都考虑地面面俱到,把事做个滴水不漏,从不留下任何的匪夷所思的蛛丝马迹。
可是,他何曾考虑过…
“我好想你,师父。”祈金莳瘪了瘪嘴,有些嗫嚅着说,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她亚麻色长发上,亮闪闪的银簪浅浅地埋匿着,微咬的唇闪烁着粉嫩。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沉默。
正当她想再说些什么,想抓住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时…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冰冷的话语。
“一切顺利吗?”
“嗯!”她点点头,但并没有讲自己的“手段”细细阐释,因为…她不想让师父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在那个恶魔般的首领的卧室的床榻上。
她怕他担心。
但她却不知他定然不会。
“那就好。”电话那头的回复总是很慢,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又像是忙于其他繁琐的事务。
“除了梵玖言,务必还要提防另一个棘手的人物。”终于连贯的话语传了过来,却是句劝诫。
“我知道的师父,那个祝朝燃。”
祈金莳点了点头,马上反应过来那个红毛,桀骜不驯的目光,好像要把她活剥了皮,抽了筋,断了骨,吸光了血才罢休似的。
“这个人戒备心很重,感觉比梵玖言更加……”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他身边有无一个金色头发的人类?”那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发问。
“您是说赫连吗?”祈金莳马上回应。
“有的,我想救他,感觉他很可怜。”
听到“救”这个字,电话那端马上传来一声冷哼。
“那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