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也吃。”
真的母慈子孝啊,真是……好讨厌啊。
顾青君想起了小时侯师父教自己喝酒的情景了。
“徒弟啊,你快来看看呀,这天怎么在打转儿啊?”
“师父,那是你喝多了。”顾青君说着有一把夺过了师父手里的酒壶,喝了好大一口:“师父,这酒叫什么名字啊?”
“叫……浮生梦。”师父看着小徒弟亮晶晶的眼睛,临时编了个名字。
“浮生梦?真好听啊。”
……
不知道师父过的好不好?
顾青君觉得自己突然好想师父,好想平常闹喳喳的师弟师妹们。
水汽腾腾,烟雾朦胧,哗哗啦啦,俊俏的小鬼在洗澡。
顾青君表示:这小孩儿都不会避尘术吗?
许尘把坏了的衣裳扔在了地上,从秘境带回来的铜镜被顺手放在了桌子上。
顾青君发誓她只是想看看这小鬼的房间而已,毕竟她当年可是给一众师弟师妹洗过屁屁的大师姐啊。
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子,简洁得可以叫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竟是如此窘迫。
这小鬼修为这么低,许府看着倒挺富丽堂皇的,可他和他娘住的地方却如此颓败,可见也是个不受宠的。不知道自己选择他究竟是对是错。
许尘原是安然享受的洗着热水澡的,毕竟血污粘在身上总是让人不自在的。可是,洗着洗着就越来越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的后背。许尘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背部逐渐变得僵硬。
匆匆洗完换了身亵衣,许尘走到门边,把门开了个缝,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外边依然在下雪,雪花趁着许尘开门的一瞬间一股脑涌了进来。外边除了雪花变在无一物了。
许尘冷了一个激灵,忙砰的关上门。
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许尘突然觉得背脊发凉,浑身冷飕飕的,也不知到是被冷风吹得还是被吓得。
那股被窥视的感觉依旧在。
许尘把屋里的物件俱看了一遍,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桌子上的铜镜。
这屋里的摆设实在是太少了,许尘一眼望去便看到那唯一的不同--那面陌生的铜镜。
许尘把食指放到嘴边,咬了一下,血“吧嗒”滴到铜镜上,境面像湖水一样泛起波纹状涟漪。
一个女子越镜而出,白衣、长发、衣袂翩翩似曾相识。
只见那女子朱唇微启:“小鬼,又见面了。”
“前辈?”许尘发现救了自己的前辈似乎就是与这位长的一样。
许尘想起以前总听古力说灵器是需要滴血才能认主的,而且但凡是灵器里面必定有一个器灵。难道前辈就是器灵?
“前辈,你是器灵吗?”
被一个孩子用一种满含期待的眼光看着,顾青君实在是说不出让他失望的话。
“吾……是。”
器灵?一个是器本身孕育的灵,一个是被囚禁在器里的元灵,这么说好像也没骗他。
“这么说,我们是已经滴血认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