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继而道:“今日之事,多谢少使了,否则简兮这冤屈,可就难以洗清了。”
郑少使起身,牵过简兮的手轻轻拍了拍,“我只是实话实,倒是简兮姑娘你,刚进宫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险些还要背负罪名。听你也身子不好,便好好休息吧。”
简兮颔首,对一旁的行露道:“行露,代我送一下少使。”
“是。”
目送郑少使离开后,简兮立刻便唤了人将那血泊打扫干净,自己则坐到了还未搬进去的座椅之上。
她看着那一滩血水,眼中晦暗难明。
护主之心啊……
历阳站在她身旁,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郑少使她”
简兮道:“确实是实话实。”
昨日夜里,她确实是叫了行露去拿东西。
历阳古怪道:“这也是你早就预料到的?”
简兮摆了摆手,“我要是有这种能耐,至于在此?”
历阳讲话语在脑中过了过,又问道:“那要是行露不能自证清白,该如何?”
简兮扬唇浅笑,眼中有精光闪烁,“找个理由让御史大人搜辰儿的床榻即可。”
历阳仍是不解,人偶是他命人并亲眼在暗处看着交到那宫女手上的,怎的回来就回来了?
“这人偶不是给那宫人了,怎会在辰儿住处?难道真如那宫人所,辰儿去把那东西拿回来了?”
“可拿回来的目的……”
他正着,突然回想起了辰儿临死前的嘶吼。
“不可能!我分明将它埋在了芳菲阁的院子里!”
顿时恍然大悟,“……为了陷害你!”
简兮理所应当地点零头,“然也。”
历阳再次发问:“你怎知她要陷害你?”
这次简兮久久没有答话,而是等到打扫的宫人都下去之后,这才看向历阳,语气有些严肃与不悦。
“历阳,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跟着公子一起骗我吗?”
历阳愣了愣,“我……”
不怕地不怕的高少爷,如今竟被一女子问得有些羞愧,不知该什么好。
就在这时,公子亚一身朝服,稳步而来。
显然刚才简兮与历阳的对话,他都已经听到了。
而巫蛊之术的结局,他亦知晓了。
他行至简兮身前,声音沉稳,毫不慌张地解释道:“并非骗你,辰儿在焚琴殿多年,本以为有些主仆之情,但你知道的,焚琴殿与昭正殿护有耳目,耳目不除,难成大事。”
简兮不情不愿地起了身,行了礼,没好气道:“所以你利用我?”
公子亚眉间微蹙,“阿雪,这不叫利用,这是合作。”
此时,夏日的暖风吹过,吹得简兮心中更是烦躁。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让她冷冷笑道:“呵……原来公子就是这么合作的,那烦请公子另寻他人!”
罢,便转身进了屋内,超芳菲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