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

“走水了！”

“城西？那里不是感染天花之人暂居之地吗？”

此时，不少正在排队领取粥饭的黔首百姓，看到城西方向的大火，顿时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

江辰也在看向城西的方向，只是目光幽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城西的熊熊大火，虽然在城中引发了巨大的轰动，可因为那里本就是被人恐惧和嫌弃之地，所以众人也只是微微叹息一声，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随后，一条更加惊人的消息，便在城中传播开来。

“天花瘟疫真的有预防之法？”

“那还能有假？这可是县衙传出的消息，说是所有人都可以去县衙接受药剂，以后也再也不用害怕天花瘟疫了！”

“那还等什么？速去！”

这样的场景，在县城各处发生，之后，大量的黔首百姓，或者大家富户，都陆续前往县衙，主动接受牛豆苗接种。

浩浩荡荡的牛豆苗接种，整整持续了四五日，整个蔚县近五六万人口，也全部都接种了牛豆苗。

这种时候，没有人会隐匿不去，相反，所有得知消息的人，都是在第一时间，急不可耐的前往县衙，毕竟天花的恐怖，是所有人都畏惧的，此时既然有了预防的药剂，而且还是免费的，自然没有人会拒绝。

“终于，都接种完了，如此，我蔚县百姓，日后再也不会受到天花瘟疫的困扰了！”

江枫接到小吏的禀报，说是县衙登记在册的蔚县百姓，除去已经感染的之外，全部都接种了牛豆苗，至于感染天花的那些人，在那场大火中，已经是全部消亡。

当日晚间，江枫回到府中，直接去见了江辰。

由于府中的仆人和婢女，也全部接种了牛豆苗，所以此时不少人有些轻微发热的症状，只有少数身体比较强健的，完全如同没事一般。

所以府中的下人，却是少了许多，那些有症状的，都是在各自房间里休息。

“父亲！”

见到江枫过来，江辰也连忙起身恭迎。

“咦？这是何物？”

江枫进到屋内，却是突然发现案几上有一卷雪白之物，看起来如同白布一般，于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啊？这是卫生纸。”

江辰听到父亲的话，却是暗道自己糊涂，用过之后，竟是忘记将那卷卫生纸收了起来。

说起来，这次的施粥举措，着实为江辰带来了不少的感激点收获，既然身为一个暴发户，自然也要有暴发户享受的样子。

其他的不说，秦朝时期，是没有纸的，即便是如厕，也是用木片或者竹片制成的厕筹，这样的擦屁股方式，是江辰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好在他还有系统傍身，于是就花费感激点，兑换了不少的日常生活用品。

“卫生纸？何为卫生纸？作甚用的？”

江枫听到江辰的回到，却是更加疑惑了，这种物件，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这个？父亲，这卫生纸就是如厕之后用的，可以替代厕筹，最主要的是，比厕筹要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