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他们俩现在倒是同声同气。
“随缘,随缘……”裴湫和一一讪讪道。
“随什么缘!你们为祖父守丧三年都要到期了!虽说历朝历代也不乏晚嫁却大放异彩的女子,但是我们想给你们找个好归宿的心是真的,并不是逼你们嫁。”箫夫人把茶杯大声地端放到案几上,“不管,明天你们必修去参加赏春宴!”
“你们别担心,都是你们平常认识的公主皇子、郎君娘子。”阿耶宽慰道。
“可是坊间都说是裴相怕嫁不出女儿才撺掇陛下举行宴会的!”一一撒娇道,“我们不去,让那些皇子公主他们自己耍去,那谣言不久不功自破喽。”
“莫胡说,陛下英明神武,决定岂是我等能左右的,你们可别胡说。”裴执示意她们闭嘴,“明天记得乖乖的。”
下了两三天雪,今天终于放晴了,但天气变得冷了不少。
崔夫人身体虚弱,不由得感了风寒。张则逸把熬好的汤药递到崔夫人案几前。崔夫人一口气把药饮了。
“阿娘,如果还咳就请大夫再来看多一次,安之最近公务缠身,少不得看顾不周。”
“我还不用你事事服侍,你管好自己让我安心比什么都强。”
张则逸听出崔夫人话里有话,不由得回想自己最近是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的事情。
“请母亲明示。”张则逸实在想不出是何事惹她不快,在朝堂上拐弯抹角多了,在家里不想再这么费脑,于是直白道。
“安之啊!你年岁几何?”
张则逸知道崔夫人要说什么了。
“安之明天会把公务放放,去参加赏春会。”
“嗯,你想得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