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吗?”顾怀抵住桃灼的额头,近到只需微微低眸便能看到她的睫羽。桃灼抓住他衣襟口的手紧了紧,却没有丝毫犹豫地点零头。
顾怀将她一把拦腰抱起,看向她的眼神温柔沉溺,嗓音似轻哄般呢喃:“既如此,等下无论如何可都不能反悔了。”罢便抬脚往床榻处走去,桃灼心跳快得都到了嗓子眼儿,微启唇欲言又止可却还是憋了回去。
没有纳吉拜堂,也没有合卺,更没有红烛鸳鸯褥。这些浮云表面的东西,桃灼从来也没有在乎过,她想要的一直都只是真实完整的一个他。如今他就在自己面前,这比什么都要足够了
二人相拥靠在床榻上,顾怀俯身深情吻着她的眉眼顺至耳侧脖颈,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歇着一步步解着她的衣带。桃灼肩处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感觉到外界微凉的寒意时不禁有些颤抖。
顾怀察觉到她的反应,停住了动作,轻声问:“冷吗?”
见他气息都沉重得不行,桃灼意识到顾怀已经忍耐了很久,但还是一心想着自己,怕会山她。见他忍得艰难,桃灼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回答:“已经不冷了。”真怕把他给憋出病来了,还是别废话了吧。
听她了之后顾怀才放下心来专心方才未完成的事情,恍然便发现桃灼原本雪白的脖颈处赫然有一处血痕,有淡淡结痂的痕迹,看来有一段时日了。
顾怀周身瞬间温度降了下来,手指抚上她的疤痕处盘旋良久后出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不心磕到了,都快好了。”桃灼含糊着,想要敷衍过去。
“阿灼,这明明是划痕。谁干的?”顾怀嗓音逐渐恢复清冷,声声都带着质问。
桃灼见瞒不住,便只是:“我前段时间去街市的时候碰上一群玩耍的孩子,他们在那里扔石子玩儿的时候不心砸到的,许是那石子尖锐便划伤了。”
“方才怎么不实话?”
“我瞧着你刚刚有些生气的样子,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孩子做事都是无心之举,也没什么提的必要嘛。”桃灼心里又想起了在祈昼的事情,那种不适感又有些翻涌上来。她连忙继续扯开话题,也不想让自己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今就别旁的事情了好吗?”桃灼眼中都是祈求的神态,顾怀也便没有再追问,叹道:“你啊我一不在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桃灼伸手圈住他的脖颈,低声道:“可能是因为我真的离不开你吧”
这一句话像是触动了顾怀心底的一根弦,余音缠绕间皆是动容回味。夜色沉浸至情深意浓之时,顾怀紧紧拥住怀中的女子沉入其中,两饶气息灼热紊乱缠绕交错。顾怀虽时刻照顾着桃灼的身体承受力,但自己终究是个男人,心爱的女子在怀,自己如何能坐怀不乱?便是桃灼疼得眼泪斑驳,他也只是耐心地哄着她,却也没有停下自己的欲望和动作。桃灼只觉得自己好像越是哭得伤心,他似乎越是来劲,想要止住自己的情绪却总是适得其反。
不知道过了多久,桃灼只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身子一阵阵云起云落的感觉,顾怀终于是停下了动作,翻身将她揽入怀中,桃灼伏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眼皮也有些沉重,却还是强撑着精神。顾怀倒是精神得很,也是一脸心满意足,指尖缠绕着桃灼乌黑的发丝在手中把玩,而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她的长发。
顾怀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待到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顾怀才开始问起桃灼突然做出这种决定的缘由。
桃灼此时已经疲惫不堪,只含糊道:“因为我害怕”才将将吐露几个字,桃灼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害怕?顾怀沉吟半晌,她指的是什么?是战争?还是什么?
望着她恬静的睡颜,顾怀心底漾起丝丝暖意。罢了,如今她终于完完整整的是自己的人了,从今以后她便是自己要携手共度一生的妻子了。
第二日待桃灼悠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顾怀早已没了踪影。桃灼裹紧了被褥想要翻个身,却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使不上力气,直接就躺了回去,心里也不禁抱怨了顾怀一番。
身侧顾怀昨夜躺着的地方留了一封书信,桃灼伸过手去拆开来看,上面的大致就是他出去练兵了,晚些时候会回来,让她好好休息之类的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