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筠见桃灼有些羞赧,劝着:“你这孩子可别害怕啊。我还就只认你一个人做我侄媳妇了,没事,习惯就好,咱们慢慢儿来!”叶筠对桃灼是越看越喜欢,,这祈昼的王公贵女看见顾怀的时候眼中藏着的心思一览无余,多少次自己想要自己帮把手让顾怀的婚事有些着落,可这些人无非都是为了利用上顾怀的身份和关系。
顾怀手握兵权本就举步维艰,若是再和什么高官牵连,怕是日后也不得安宁了,至少和桃灼在一起他会放下很多担子。
色渐晚,叶筠也准备和江萦一块儿回去了,顾怀送她们到了门口。叶筠一路上也一直不停地叮嘱:“你可收收你以前冷言冷语的性子吧,对着军营里那些大老爷们儿这样也就罢了,阿灼是个女孩子,在祈昼又无依无靠的。你要是把人家气跑了,我可没办法帮你了!”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待她。”
“对了对了,还有若是你们日后要成婚的时候又人要拿什么身份门第话,你就同我,我认识好些个想要女儿的贵门夫人,可以牵线让她们认阿灼做个干女儿。”
叶筠一直以来都事事为顾怀着想,顾怀都记在心里,也很是感动,便也没有推辞拒绝,只是:“先谢过姨母了,再等等吧。现在阿灼的身世或许有些眉目了,等过了这一阵子再吧。”
叶筠点点头便准备上马车离开,江萦跟在她身后,经过顾怀身边的时候笑道:“表哥,我先走啦,改再过来找阿灼玩儿!”
“等等。”顾怀出声叫住江萦,连带着叶筠也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顾怀思忖片刻,对叶筠道:“姨母请先上车稍等,我有些话想与阿萦。”
叶筠也没有多想,毕竟他们表兄妹从一起长大,年轻人之间总有些自己的话想单独聊聊的。
“怎么了表哥?”
顾怀从袖中掏出一支缠花递给江萦,江萦错愕地接过来,愣愣道:“表哥,你怎么突然送我东西?”
“不是我送,是梁铎拖我给你的。”
江萦迅速冷了脸色,噘嘴闷闷不乐地:“表哥,梁铎分明有意投靠太子,他如今送东西给我肯定也是不怀好意。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玩伴,现在想想还真是看走眼了。”
顾怀无奈地抚了抚她的脑袋,轻声道:“阿萦,凡事不能看表面,一个人现在正在做什么并不能代表他本性如何。这世间悠悠众口、人情复杂,谁都不能事事从心,总有许多无奈之举,可正是有一些人不甘如此,才宁愿背负无数的骂名,也要遵从自己的初心。”
完后,顾怀便转身进府了。江萦的目光逐渐落在缠花上,有些出神。背负骂名所以梁铎是由不得以的苦衷吗?既知道要背负这些压力,又为何要在这种时候独独与自己开?他是在害怕什么吗?
于是第二日,梁铎一出府门便看到了直挺挺站在大门口的江萦,吓得他赶紧拉了她躲到一边的巷子里。
梁铎仔细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样的人便松了口气,继而无奈地:“我的郡主娘娘,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啊。大白里你站在我家门口,这若是让太子发现了,你让我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你有胆子做卧底,就没法子承担突如其来的后果?”江萦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着。
梁铎渐渐笑了,他本就是个爽朗明亮的性格,每次笑起来都让人难以挪开眼。江萦慢慢红了脸,这家伙怎么从前没有发现生得还挺好看
江萦别过头不去看他,:“不是你让表哥给我听的吗?现在还多余问这些话”
梁铎靠近江萦,他周身都带着一种压迫感,促使江萦的脚怎么也不听使唤,浑身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阿萦,谁都可以误会我、唾弃我,但我不想让你和他们一样。我想让你知道我的无奈,如果你误会我我觉得比什么都要难受”梁铎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恰恰被江萦捕捉到。他平日里总是一副潇洒无所顾忌的样子,竟也会这般在意自己的想法,也会有难过的时候吗
江萦张了张嘴,却不出话,突然醒悟过来这家伙靠的和自己如此近,急得忙伸手想去推开他,可这人力气大得很,自己费了半力气硬是没有动他分毫,只好作罢。
梁铎下一刻便往后退了几步,扬唇看着面前一脸惊诧的江萦,江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梁铎又在戏弄自己了,从前时候便是如此,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居然还是一点儿没变。
“以后,我不想叫你郡主了。”
“啊?”江萦被他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前的时候,你还是国公府的大姐,我也勉强可以与你名字相称,可后来你被封了郡主后,我就得依着规矩给你行国礼。也是自从那以后,我感觉我们好像越来越远了”梁铎着,江萦也陷入沉思。
是啊,自从她被封了郡主后,便时常被棠薷叫入宫中,也是从那时起,她认识了卫旻玦,倾慕于他。可是,自己一人相思,又怎么会换来一双情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