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怕她不理解杀了楚误究竟是多难得,问她到:“你未入江湖,可曾听说过这明月教教主楚误的事迹?”
花想容点点头,道:“明月山底一战,血洗梅林山,屠尽无极门……这些我都有所耳闻。”
“你只知道这些,远远不够,”她继续说,“楚误有多可怕,她嗜血成性,杀人成魔。江湖上,几乎没人是她的对手。她只是一个女子,年纪比萧子让还要小,却又有如此武功内力,着实让人奇怪。不少人都说她是修炼了邪术,所有人都对她又恨又怕,却有奈何不了她。明月山一战前去的各大门派有两千多人,只有不到百人逃了回来。我如此说,你可能明白?”
花想容低头,答到:“自然明白。”
文渐又道:“传闻萧子让三招将楚误斩于剑下,虽是夸张了些,可萧子让就是杀了楚误。就凭他杀了楚误,他就可以接受江湖之人对他的敬仰,也难以让人猜测,他到底又有多深的内力。”
她顿了顿,继续说:“他是否真是个路见不平的人我不知道,可我总是觉得,树林那日与其说他是路见不平,倒不如说他本来就是来救你的,顺便救了我们这些人罢了。可你显然并不领他这情。”
花想容苦笑了一声,她也不知道怎么和文渐说她为何不信萧子让。
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又为何要出现在卫风关这种战争重地。来去无踪,说他为人敬仰,可花想容却觉得他危险至极。
她随即道:“我和他不过见了两面,甚至名字都不知道,他又为何就独独为了救我而出手。文渐可是想多了。”
文渐笑了一下,道:“许是我想多了,那你不也是想多了吗?我虽不知你为何不信他,可按他的武功,没必要对我们耍什么心思,我们也打不过他。”
花想容一想,倒也真是。
他是想杀她,直接动手即可,就树林一日,她便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左右她也只是一个孤女,况且自己和他从未见过,倒也不知怀疑他什么。
如此,对他倒也没那么多戒备了。
花想容回到客栈就先用过了晚膳,而后就去歇息了。到房里要换药时,见着这拂冰散,又忍不住想起文渐说的一番话。
拂冰散是上好的外伤药,寻常很是难得。
可这药是许诺给她的,许诺是萧子让身边的人。
她放下这药。
总要寻个机会,好好问问萧子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