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城门,全城搜捕。”华于江冷冷的命令道。
看来来了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他燕国世子儆的箭,第一次被人躲过去了。
而花想容也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等她跑到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后掀开衣服一看,肩上被箭擦过,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此时正血流不止。
看来这华于江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没用,至少他的箭,名满六国并非只是空谈。
身上的衣服都很脏,再这样下去伤口会持续感染。她叹了口气,撕了一块里衣包扎了一下伤口止血。
只有这件衣服可以将就一下了,天气又热,如果不找个地方处理一下伤口,不久后就会发炎。
她拉起衣襟。
先出去再说吧。
而她一出去,就被一个人捂住口鼻。
“嘘……”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那人说,“别吵,我可以救你。”
花想容看着已经处理好了的伤口,又抬头看了一眼眼前一身白衣的公子,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白衣公子坐着,眼角微扬,勾唇一笑,又为自己到了一杯茶,品了一口,笑到:“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门口发生的一切我都看见了。”
花想容扯了一扯嘴角,道:“你不是卫国人,也不是燕国人。也是不知这华于江拦我做什么,还让你这样的人待在城里。”
“姑娘您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再怎么着我也是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却还猜疑我的身份。”他摇摇头,“负也。”
花想容抬头,直直的看着他:“那请问恩公贵姓,哪里人,做什么,又要到何处去?”
白衣公子笑到:“你这番质问是应该对恩公说的话吗?”
花想容起身,对他到:“我本就没让你救我,我可以当成你是趁我受伤把我强行带来的。”
他又问道:“那请问我把你强行带来做什么?”
“目的不知。”花想容道。
“目地不知可以说是没有目的。”他道。
“你能看着门口发生的一切却没被任何人发现,我自认为轻功不错,可你显然在我之上。你这样的人此刻出现在这种地方,很难不让人多想。”
他一笑,道:“若我同你说我只是来这玩,开战了走不掉,你可信?”
“公子,”花想容有些愠怒,“你不要拿我当傻子。”
白衣公子哼笑出声,不再答她。
“我不想参与进你们六国的争斗之中。我不过一个无名无姓的孤女罢了,不喜欢被人利用。”花想容说着,走了出去。
还在屋里的白衣公子又品了口茶,自言自语道:“可我真就只是想救救你。”
而后勾唇一笑,周身气质温和至极。
华于江已在全城范围内搜捕,卫风关该走的都走光了,只剩下了实在不愿离开的老人,还有想走没来得及走的人。
或者某些莫名其妙的人。
燕军进城后也没有为难他们,聊聊几户人家,凌乱地散落在卫风城里。这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搜起来也是个工程。
其实真没必要淌那么浑的水。
躲在墙后的花想容如是想。
她不清楚黄爷爷叫她来燕国的目的,她只清楚她不能再待在远济了,相安无事了三十年的六国又一次起了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