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看着张蝶一个劲的忙活,再看看牛玉琴,居然一点也没有动弹。整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毕竟,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一个大人应该做的?居然让一个孩子来做,一点也不慌愧?
“玉琴啊,我知道的,你现在被那龟儿子打的疼的厉害,也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那是一个活人,我总不好把他给杀了呀。”
“就算是他再有错,我也可以好好说,可你自己要是看到四房(情况)不对,你就一把把这些扔下,自己先跑了么。你不要非要和那愣种子较真啊。”
“我能跑的过你儿子了?你们也不管?我就这么被打着?你们当初给我怎么保证的?你们不是说我回来,他就再也不来打我了?要是打你,还有你们整个张家在。”
牛玉琴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说着,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挣扎着要起来。
张蝶刚刚好喂完猪,想要听听他们说什么,就赶紧的跑回来了。这几句,恰恰她都听到了。
真的,这一刻,张蝶不知道要怎么说。觉得自己亲妈是不是有些不对?毕竟,这一开始能打起来,真的,要是换做她,估计也打不起来。
不要说是自己一看情况不对就跑,就是连打起来的苗头都不会有的。
当然,她估计是干活干的特别累了。但是,要是一个家男的不抗事,她一个女的非要要强过的人前,也是特别艰难的。
张蝶已经听了很多外婆李粉兰对他们家的说法了。知道母亲牛玉琴一心想要过的人前,不用每一顿饭都靠土豆打发过日子。
那就要努力啊,那就要辛苦付出啊。但是,父亲张树才,整个不想要多劳动。哪怕是劳动一分钟,都是累的慌。
人家秋收以后麦子要男人来扬来打,可他们家要指望牛玉琴。牛玉琴要是不来扬场,不来收拾,那这麦子都可以直接在场上自己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