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颠了颠,片刻后,小声说,“一入市,先根据铺面大小收取半年的市税钱,另每月都有房屋税,官府对你铺子的保护,收保护税,商税,是十取二,你要赚十文,二文要缴税!”
“市税钱,房屋税,保护税,还有十取二的商税?”白皓的声音就拔高了不少,明显急了,“不是,白掌柜,市税钱我知道,收半年的没问题,可是这房屋税,保护税,还有商税这都不合理啊。咱们大魏可是有明文规定的,只收这市税钱,什么房屋税和保护税这都没有的。还有商税,是两百文取三文啊,每天挣的不到两百文是不交税的,这冀州府怎么从十文就开始收啊,还收两文,这也太多了啊!”
“你小声点。”王掌柜朝他噤声,一时很紧张,环视了一圈四周见没人,走过去拉住白皓说悄悄话,“这是冀州府的规矩,必须交房屋税,保护税,还有,商税就这么多,你若是不交,官府肯定找你麻烦,你这店开不下去。”
“那这……”白皓拧着眉峰说,“这么高的税,我可租不了啊,根本不合算。”
“哎,白公子你不要着急,你听老夫和你慢慢说嘛,我们慢慢说。”王掌柜拉着白皓坐下,拉着凳子坐在他旁边,和他悄悄说,“这些税款方面,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是啊白公子,你要告诉我你能接受多少的。”
白皓心中窃喜,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只是脸色比之之前要好一些,他依旧狐疑的看着王掌柜的,问道,“真的,王掌柜你能将这税降低了?”
“我……试试。”白掌柜没将话说满,也不敢和他说满,因为冀州府的这点事情都是违法的,只可放在背地里说说。
“试试?”白皓一时不解,他摇头,道,“王掌柜的,我不是很明白你这意思,这是能成,还是不能成?”
“你要给我一个准信儿啊,要是不成,我不在冀州府干了,我可不想在我老爹面前没脸。”
王掌柜眼目垂着,攥紧手中的银票暗暗在咬牙。
白皓看着他的态度,心想自家主子果然没有找错人,这王掌柜的可真不是一般的户主,连官府定的税都能想办法。
王掌柜摸着手里的银票,根本不想这到手的银子给扔了,他反复琢磨,仔细琢磨,而后眸光坚定的看向白皓,沉声说,“公子能否花点银子打点,老夫能让公子一个铜板的税都不交?”
白皓听后心中默喜,他使劲的攥拳,才没将情绪展露出来,“王掌柜说的花银子是花多少?”
“千八两。”王掌柜说后又补充了一句,“打点用的银子虽然有点多,不过,白公子可借机在冀州府打通关系,往后不论做什么都比较容易。”
“冀州府百业萧条,对于一般的商户来说可能生活不下去,但是,像白公子这种家大业大的却很容易,您一家就可以将整个冀州府变活,届时,整个冀州府被你白家垄断,这可比京都皇城里的皇帝还滋润呢。”
白皓虽然没听的太懂,但里面有主子交代的东西,遂还是点头,“好,千八两就千八两,不过,王掌柜的,你疏通关系的时候可要带上我,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最主要的就是人脉,若是能认识冀州府有头有脸的人,那我这生意可就做成了一大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王掌柜的不断点头。
白皓唇角的笑容控制不住,“王掌柜的,若是我在冀州府赚了钱,一定不会忘记王掌柜提携的大恩!”
“白公子客气了,老夫没有别的要求,只想着我那几个祖传的门帘能不再闲置着,否则,老夫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白皓这时从袖口中又摸出几张银票来,递给王掌柜,王掌柜诧异的看着他,“白公子这是何意?”
“我初来冀州府,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还有很多麻烦掌柜的地方,这个您拿着,就当我提前孝敬您的。”白皓意切情深的说。
“这……这可……这可就是太客气了。”王掌柜的目光转到银票上,心中涌动着阵阵波澜。
“您就拿着吧。”白皓将他拿银票的手往他方向推了推,“您若是再和我客气,我这以后找您办事都不好张嘴!”
王掌柜的看着他,顿了良久后,才收下东西,“那就让贤侄破费了!”
王掌柜的一句贤侄,白皓觉得主子交代的事情算是办成了,他高兴,怕王掌柜的察觉到不寻常的,连忙端起茶水喝着,“王掌柜的,您也喝茶喝茶。”
坐在他们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褚诣肖薄的唇角也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