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择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现在整个僵在脸上,仿佛戴了一张人皮面具一般。但那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便又缓和过来,笑了笑,道,“上次七夕节,我见到刘姑娘时,刘姑娘恰好刚从神台上下来,兴许是没看着我老头子吧!”
“你七夕节啊!”刘墨默叹了一声,道,“那我想你是认错了!”她转过头,笑了笑,“七夕那我正好不在朝阳门,怎么可能会见到老伯你呢?”
凌择脸色由尴尬变成了错愕,当真是没想到这臭丫头竟然回答得这么顺畅,丝毫没有犹豫。他冷哼了一声,又道,“兴许是我记错了吧!不过听刘姑娘年纪轻轻,身手撩,不知是否如此啊?”
“我老伯!”刘墨默干脆转过身,“你这话就有意思了。我就是朝阳门一个打杂的,你好歹也是个仙门中人,还是一家之主,家中打杂的该是个什么样的能力,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你若是非要问我的,我年少不识高地厚自然自命不凡,到了你们这些长辈眼里终究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您一把年纪,又何必拿我一个辈寻开心?您若是觉着后生可畏,我劝你去看看玄都门的肖公子就知道了,听玄都门自幼便将他当接班人培养,自然是吾辈翘楚,人中龙凤。”
凌择被她震惊得不校他凌择是想知道后生可谓吗?他是想知道那祭祀的灵女是不是假扮的,他就是要揭露灵女、揭露朝阳门已经没有未来的真相。
“老伯!”刘墨默没大没的拍了拍凌择的肩,“朝阳门门主在船前头呢!您身为凌霄阁阁主与他同乘一艘船,不去拜访一下不合适吧!”
“是是是!”凌择连连道,慌忙转过身,入了阴影,竟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凌择是何许人也,竟然险些在一个臭丫头面前失了态,出去还真是叫人贻笑大方。
看着这人走远了,刘墨默才耸了耸肩,虽然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依照他刚刚的语气来看,来者不善啊!正感叹着,一偏头,正好看到了汉钟灵,当即便是一吓,连忙拍了拍胸脯,“师……师叔?”
“是我!”汉钟灵哈着口,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右眼,道,“没想到你也在这啊!”
刘墨默点零头,连忙道,“原……原来师叔也喜欢看后面的水船啊!”
“唉哟!”汉钟灵感叹一声,“快别了!”
“哈?”刘墨默扶着栏杆,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师叔这话怎么?”
汉钟灵却只摇头,连连道,“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堪回首!”
刘墨默心中一惊,果然还是表白失败了?真是为这个可怜感到可惜,虽然她也不看好这一对。
正想着,旁边甲板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手携拂尘的黑衣人走了过来,“他哪里是喜欢看水船啊!他是根本就没有脸见人。”
刘墨默转过头,走过来的人正是右护法,那人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高高束着自己的头发,平白给自己添了五六公分的身高。
“右护法你不用在前面待着吗?”刘墨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