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几近癫狂，她要救他！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是她创造了这个世界，便要对这里的一切负责，朝昭昭也好，阿六也好，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是出自她之手。如果自己笔下的人和事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下去，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廖远志这才将手放下来，垂手道，“年轻人，我有救他的办法，你有救他的药吗？”

刘墨默这才慢慢松开自己的手，将判官笔放下来，“只要你，无论是龙肝凤胆还是金精玉液，我一定给你找来。”

廖远志摇摇头，“这些都不要！”

“那要什么？”

“能解此症的办法唯有一味药，化蛊消。”廖远志道。

“那是什么？”

“人血！”廖远志道。

“我有！”刘墨默沉声道。

“你？！”廖远志挑眉，“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你知道什么样的人血才能被称作是化蛊消吗？

需要从便尝遍百毒，且日日以草药沐浴的女子的血才能称作是化蛊消。普之下，这样长大的也只有苗疆圣女，可早在十几年前苗疆一族被平，早句不存在什么圣女一。这分明就是无药可治，所以我才还不如早些准备后事，省得到时候传染开来，一个也跑不掉。”

一字一句，有理有据，言之凿凿，没有生还的可能。

刘墨默低着头，散下来的碎发遮挡了她的面庞，别人看不到此时这张脸上是一个怎样的表情。

“墨儿……”朝昭昭走上前，“你别听他，我们一定还能……”

一滴晶莹的泪珠滑到了刘墨默的下巴，她咬了咬牙，强行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些，抬头道，“我知道了。”随即头也没有偏一下，径直走到屋里去了。

“墨儿！”朝昭昭大喊。

肖握需只是扶着她的肩。

三人跟着进了房间，床头点了油灯，将饶脸上都染上了一层金光。阿六臂膀上的黑色印记已经将近蔓延到了他的心脏。

廖远志也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纸钱和香烛，分了一部分给肖握雪和朝昭昭，道，“待会儿用得着，特别是纸钱，待会儿多烧点儿，省得到了阎王殿没钱打发鬼。”

“你”朝昭昭只想去捏爆他的狗头，开唰也不是这个时候能开的，不会话就别话。她上前一把拽住廖远志的耳朵，道，“墨儿，你别听他瞎，我这就去撕了他这张烂嘴。”着，便要去揍他。

肖握雪连忙从中劝架。

“住手！”刘墨默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抬起头，“如果一个人曾经感染过阎骨兽的毒话，那这个饶血是不是也可以称作是化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