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多有得罪。”水柔仪走到虎威将军面前,施了个拱手礼后便扬起了毛笔。
“你要做什么?”狼狈不堪的虎威将军怒眼圆瞪。
水柔仪并未答话,在虎威将军的额上写了个“死”字,
“将军,今日你已死了。明日,还请将军派人为您的战马除去蜱虫。今日,这只蜱虫只是让将军输了比赛,明日,在战场上,您丢掉的就是性命了。”水柔仪指了指那匹正在啃草的战马。
“你这妮子胡说!这匹战马跟随本帅多年,每日都有专人饲料。即使有蜱虫也早已被除去,况且赛前已经过严密检视,马身上绝不可能有蜱虫!”虎威将军义神态甚是倨傲。
“不知所谓!吴德喜,你去看看那马蹄是怎么回事。”南宫皓月指了指那匹战马,沉声吩咐道。
“是”吴德喜领命,经过虎威将军面前时,“呸”地唾了一口,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陛下,这马蹄处确实有一只蜱虫。”吴德喜禀道。
“这这”虎威将军一时语塞,无话可说。他斜眼睨了水柔仪一眼,心悦诚服。
这蜱虫若是生在显眼处,早被清除。可这玩意儿偏偏生在最不起眼的马蹄处。
此处无甚骨血,马若不动,也不觉得疼痛,一旦奔驰起来,这蜱虫便有机会啃噬马腿。怪不得刚在赛场上马儿不时发狂嘶鸣。
“我朝军纪严明,有功当赏,有错该罚。今日,校尉王乐表现优异,赏赐黄金百两,记功一次。
虎威将军粗心大意,行事鲁莽,让朕颜面尽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呀,拉出去杖责一百军棍。”南宫皓月肃然道,略一迟疑,“今日,你额上的这个死字救了你一条性命,朕命你一个月内不许洗掉,带着这份警醒好好思过去吧!”
水柔仪听完南宫皓月的敕令,心中越发感到得意。让你今日百般捉弄我,现在也让你这高高在上的天子尝尝被捉弄的滋味!
“你叫什么名字?”一顿赏罚后,南宫皓月突然发问。
“臣女叫水柔仪”水柔仪正自得意,听到陛下发问,后脊背一阵发凉。完了,这陛下该不是要秋后算账吧!
“可是出自手若柔荑,肤若凝脂?”南宫皓月微一沉吟,柔声问道。
“启禀陛下,是出自柔情似水,仪态万千。”水柔仪挠了挠鄙夷,尴尬地答道。
“你倒也担得起这两字。”南宫皓月沉吟片刻,冲水柔仪笑道,“你可知何为珏?朕的玉珏,你可保管好咯!”
水柔仪狐疑地看了看手中的那枚玉珏,不知南宫皓月话里的意思。
在众人山呼“万岁”后,今日的盛宴总算结束了。
是夜,崇德殿内。
“今日可还顺利?”南宫皓月看着天机阁送来的密信,眉头紧蹙。
“今日城中各府精锐皆出,守卫松懈,密探行事倒也便宜。
不出陛下所料,在虎威将军府和龙威将军府里均搜到了兵部侍郎赵永光的亲笔信,信中极力举荐了自己的几位亲信部下到军中任要职。
属下在户部侍郎府的密室里还发现了二十口盛满金银珠宝的大箱子。
只是,三皇子南宫翰墨的府邸守备严密,属下怕打草惊蛇,不曾入内。”宇文成肃白日带人分头潜入十几位朝中要员的府邸,小心探查,搜获了一批重要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