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未央的眉头越蹙越紧，却让云烟的唇色又跟着白了几分，他这般不顾礼数地站在未央殿门口，竟还被她瞧了去，这让他情何以堪？

“可是病了吗？”未央见云烟脸色苍白，便又上前两步，柔声问道。

“没事……”云烟咬了咬唇，摇摇头道，他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立刻离开，脚下却又像粘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是，他承认，好不容易见到她，他不舍得！

“可脸色为何这样难看？”未央站在云烟一步处，便再也不敢上前，自上次给他送过玉佩，她便再也不敢奢求能再这般看看他。

云烟伸手碰了碰自己冰凉的脸蛋，并未言语。

“我着锦儿给你送去的丹药可曾用了？”未央并未因云烟的沉默而气恼，反而是又关心道。

云烟忽然低下头去，藏在袖子里的手颤了颤，许久不曾听见她的声音，他竟差点儿落下泪来，却又怕被她瞧见。

“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所以连我送去的东西都一并扔了去？”未央的声音忽然黯了下去，初见他时的喜悦仿佛被浇了一桶凉水般，那日她对他说过的话仿佛就在眼前。

……

“从今以后，我再不会踏进云宫一步，不会再纠缠于你……”

……

云烟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又听见未央接着说道：“罢了！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