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弄疼。”边缘话一出,慕容景那捏着她下巴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收回去了。
他发现,他再怎么端详眼前的女人,也是没法将她看透,她的双眸是清澈见底的,叫人看不出一丝杂质。
“我就是因为把生命太当回事了,所以才不惜搭上自己的命去救她?”边缘冷冷地说道,慕容景怒意落在她的眼里,便是因为她坏了他的事。
“把生命太当回事?”
慕容景揣摩着这句话的同时,也揣摩着边缘的心思,他可以看穿这世上千千万万人的心思,可唯独这女人,他实在是看不懂。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重来,唯独生命不可以。更何况,李氏她不过是一纸老虎,可能对人会吼上两句,却是没有威胁的。既然,不是大恶之徒,我便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因为我而枉死掉,而什么也不做。”边缘自带情绪地慷慨陈词了一番。
李芳叶让她想起了妈妈,也想起了自己舍弃掉的那一次生命。如今,她还算是有幸,能寄生在这一个陌生的身体里,可她却看不得生命,就这般随意消逝了。
“你要救她,可以。只是,本王的王妃,岂是她的贱命可比的。”看着莫名低落的边缘,慕容景的怒意稍稍下去了些。
“在你们这里,是皇权至上,所以明知她是无辜的,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而我们那里,是人人生而平等,生命没有贵贱之分。”边缘扶平了情绪,继续说道。
而慕容景也终于正视边缘这‘无理取闹’的行为了。
继而,他不容质疑地说道:“你说的人人平等,本王虽是理解,可本王永远不会做到。这是大燕皇朝,皇权的争斗,本就会牺牲许多人。而只有皇权的巩固,才会让黎明百姓过上更安稳的日子。所以,李氏的牺牲,是死得其所。”
“纳尼,这黑的都给你说成白的了。不就是因为李氏是你的死对头赐过来的人,想处置她,还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都是人才。”边缘对着慕容景竖起了大拇指。
“本来就是因为你,才处置的她。所以,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倒是用得。”
“啊?”边缘一时回不过神来,这与她何干?
只见慕容景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王妃曾说过,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你处置叶氏,与这话何干?”
“因为王府不需要摆设了......”慕容景天经地义地说道。
“慕容景.....你怎么能泯灭人性,接下来你要对付的是叶氏、安氏还是吴氏,抑或是我?”边缘惊恐地看着眼前男人,这个妖孽的男人果断不能沾。
“那些无干要紧的女人,遣送出府便行了,你以为本王都这般清闲?”慕容景发现,这女人的思维跳脱得太厉害了。
“太好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遣送我们出府啊?”闻言,边缘的心一松,继而一阵欣喜。
这王府确实不是她待的地,人家夜莺就要入府了,那人家就是有情人双栖双飞了。
对她而言,在这王府不就丢了一个初夜而已,又不是丢了一颗心。所以,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就挺好的,天高能任鸟飞,海阔能任鱼跃。
“你们?本王何时说过你,在遣送的名单之列......”慕容景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危险地看着眼前的猎物,真想看看她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说完,他一把抓过举起小爪要说话的边缘,深深拥入怀中,浑身散发着危险:“你为何这么想离开王府?”
“那个,慕容景,先放开哈。”边缘有些不自然地推开紧拥着她的慕容景,可这货,不,这大山,是动也不动。
慕容景感觉到怀中的小狐狸一直不安分地乱动着,只觉全身全身都燥热了起来,他淡淡地威胁道:“你若再动,本王可不介意这是在大白天。”
闻言,边缘终于感受到了慕容景身体的变化,一张脸涨得红彤彤的,果然,男人都是种马一枚。
顿时,整个清晖楼都弥漫着一片旖旎,暧昧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