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深吸一口气,一把捶向他胸口,语气半开玩笑道,“你怎么了?不开心?我成亲你也依然是我兄弟呀?”
“去你的!”喝得有些微醺的付叙虽然不太清醒了,思考能力还是不错的,几乎不经过大脑便回了一句。
“那你怎么回事,好歹我今天成亲,你开心点嘛!”陆砚趁着付叙醉酒,一双大手往他脸上一拧,嘴里连连赞叹道,“不错不错,还是这样好看!”
付叙“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自顾自的说,“她死了。”
“谁?”这么大婚之日,有人给他提这种事。也亏得是付叙,若是别人,早被他一掌呼死了。
付叙顿了顿,叹息道,“曾经我多想她早点死,这样我就可以脱离她带给我的耻辱,现在她如了我的意了,我却一点都不开心,我又想起她的好来,想着她在我发烧时帮我擦身体,为我悄悄做我喜欢的桂花糕,你说我这种人是不是特别贱呀!”
陆砚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自己,有些不适应,楞了片刻,他也没组织好语言来安慰他,一时有些挫败。
不过付叙也没在意,只是自嘲的笑了笑,最后变成大笑,那笑里有多牵强,就有多伤悲。
原本寂静的夜,这几声苦笑更是传声十里。不过他还是拍了拍陆砚的肩,“回去吧!人家新娘子等着呢!”
“那你呢?”相比于新娘子,他还是比较担忧付叙。
可付叙手一甩,“你走,让我自己待会儿!”
陆砚看了看四周的天,黑沉沉的,看不见光。悄悄对藏在四周的暗卫示意,便把吊着的心放回肚子里,起身离去。
听着陆砚的脚步声走远,付叙慢慢抬起头,从怀里颤巍巍的拿出一瓶酒,举着就往嘴里送,眼里也没有丁点儿神采。
说来卫明歌也是威逼利诱了许久,寒山玉才“被迫”答应来见见她姐,把她送到她姐房里,她才有时间出来透透气。不巧的是,这才拐了一个弯,就撞上了付叙一人的独饮。
说实话,许久不见,付叙连胡须都长出来了,也不知是为什么,喝酒的他倒真的添了不少的成熟味,那是一种能令雌性为之疯狂的。
本想悄悄闭了气离开,毕竟付叙武功真的不错。上次与卫长安对势时,她便一清二楚。
不过付叙也正是寂寞,好不容易听到周围有生人出入,当然不会放过。他虽有些酒醉,潜意识还是很敏锐的。
“朋友既然来了,就别忙着离开嘛!”他跳下假石,对着月光下纤细的背影邀请道。
不知为何,卫明歌心里有一丝欣喜,不过很快被理智压住了,她哑着嗓子回道,“奴婢只是路过,如果没什么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开玩笑,未经他人允许,私闯王府,若是计较起来,能不能保住命都说不一定。
“行了,本世子说让你过来就过来,哪那么多废话!”语气不容置喙,卫明歌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这时候,她无比希望有人能出现,可惜,神都不站在她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