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节这一天,应该是她们走出房门为数不多的日子。若是不能让她们记忆犹新,怎么让那两人知晓其中的厉害呢!
既然皇帝都抱着两块美玉一边赏花去了,这些人也大抵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戏了,倒还真的开始静心品花了!
难得的是一向不和的张丞相和杨太尉居然坐在了一桌。明眼人都知道不对,不过皇帝的心倒是真的不好猜!两人脸色都不太好,还起张丞相机灵些,他悄悄取了颗金豆子,趁人不备放在安冯季的手里。安冯季也是久经风霜的人了,哪里会不懂,当即便心照不宣的笑了!
安冯季端着茶水在亭子入口处停下,小卓子便看了眼朝帝,懂了朝帝眼里的拒绝。不过安冯季也没想过朝帝会让他进去,只能依稀的听到些什么!
等下另一边的张丞相见安公公回来,急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皇上和她们在聊些什么?”
安冯季摇了摇头,“奴才也没怎么听清楚,不过……”
张丞相连忙会意的将手里的金豆豆送了出去,安冯季才继续说道,“好像在聊着什么男子与女子啊,还有两位姑娘对于未来夫君的期愿什么的!”
假装镇定的杨太尉将手里的茶一仰而尽,愤然道,“不可能!”说完,愤恨的离去。
朝帝对这两个女子并无他意,只是两位小姐似乎总是认为他是的登徒子,一开口便问他夫妻之道。
他倒是觉着没什么,只是两个未出阁的女子说出来,倒显得有些窘迫。不过他很快理了理语调,望向她们的眼里是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冷淡洒脱,有有着繁华落尽的空静。
转过头深深的望了桌上的茶一眼,淡然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妻子是男子背后的脊梁骨,男子是女子身前的避栖所。谁也离不开谁!”
红衣女子立马不同意了,“世间男子是多情的多,不说别人,就是您也不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吗?”她的样子颇为得意,像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等朝帝接口,小卓子已站出来呵斥道,“放肆,这是小姐你该说的话吗?现在不是在你家,而且你面对的是当今天子,注意你的措词!”
被他指着教育的杨见扇不情愿的努了努嘴,没说话。陆越见氛围有些不对,接口道,“好了,小卓子!”作势阻止小卓子说下去,不过小卓子怎会不知,把该说的话说了便不说了。
接着又状若无事的继续与她们闲聊,不过聊的越久,杨见扇越来越觉得这皇帝不像爹爹说的那种无趣又空有其表的人。
他会很温柔的照顾她和张复颐,日近黄昏,有些转凉,他都是贴心的为她们准备好披肩。虽然她家和张家不和已久,不过张复颐的冷峻之名倒是闻了不少,能让张复颐主动说话的人本来就少,男子更是少之又少!
张复颐从坐下那一刻起,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变过,不过他们聊到夏水一处小村出现的一处瘟疫时,朝帝的回答倒是令她难以接受。
陆越说:夏水离京城数千里,能传这里的消息已是过去几日了,可想而知灾情有多严重!朕只有下令屠了它。
说这话的陆越神色再也不似刚才的温柔笑意,那是一种凝重的,深不见底的冷峻。
她问,“皇上,您既然舍不得,何不多等几日,万一有可能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