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傅不好奇吗?我们两个嫡女,身边不仅没有贴身服侍的人,连个护卫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们俩与那个男人八字相冲,不仅会克着他的子嗣,还会令他短命!他就命人把我们赶到这里来住,不许和外面的人联系。有次姐姐着了凉,我出去叫大夫,门是锁上的,任凭我怎么撬都撬不开。我那个好爹舍不得花钱在我们身上,这次估计是花了个大价钱吧,后来,姐姐捂在被窝里,热的全身是汗,第二日就好了。”淡淡的讲诉完,好像完全不关她的事。
“什么?”
卫明歌‘噌’的一声站起来,“呵,那就是这里除了我们三个人根本就没有别人是吗?那刚才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父亲有钥匙!”
所以现在事情变得棘手了,卫明歌也突然有些慌了,头还有些昏,冷血直往脑门上冲。
寒山玉不必说,她不懂医术,而她就是个半吊子,这种伤筋动骨的,她可不敢随意当好人。无奈,卫明歌只好让她们等她一会,她去抓些药来。
卫明歌也不知道该抓些什么药,找当家的把拿了许多出来,碰了碰这个,闻一闻那个。
没过多久,她感受到了来自不同方位的的目光,在众人的目光中,她摸了摸脸,有什么不对吗?
而在众人眼中,此人着一身男装,雌雄莫辨的脸,满眼的焦急。这人家里估计出了什么事,焦急吧又不急着买药,只是一圈又一圈的在这里绕来绕去,这就很奇怪了。
最近外邦人连连骚扰京城的边界地区,受了伤也不敢求大夫诊断,只能让人买些大致的药来用用。朝帝虽无能,可为了稳坐那把龙椅,他很聪明的发了诏书,昭告天下,以显其德:杀外邦反贼,割其头为证,可至官府领赏钱。
座下的人有些蠢蠢欲动,有人不动声色的摸上了腰间,有人淡然的喝着茶,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她。
真是为难呀!杀他们大概要多长?
卫明歌只纠结了一小会儿,便又专注于挑药材。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缓步至身前,佯装关心的问道,“公子家里可是有什么人病了,可是需要什么药?不如我为公子挑吧。”那矮小的男子也是的聪明的角色。他观察了许久,终于看出是她而不是他。她的手上有层薄薄的茧,一看就是使剑的好手,在带着她那冷冷的目光,若是与她巫山楚雨一次,做鬼也甘愿。
如果用一种感受来形容卫明歌现在的感受,那估计是,如坐针毡!男子不怀好意的眼光一直飘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发麻,握药材的手紧了紧。这些人见男子上前搭话,纷纷等着看戏。
男子在这里应该颇具影响力,他一个眼神,当家的大气都不敢出直接把药送给了她,她也不客气,来者不拒。男子大胆的搂着她的腰出了门,她也不拒绝,上了辆马车,行至一片树林边,那小厮恭敬道,“公子,下来歇息会儿吧!”
许久不见有人应答,慢慢撩开遮幕,一道银光闪过,来不及反应就一刀毙命。
恍惚间,有个女子低下头,对他笑的一脸柔情。
看了眼车里惨死的男子,卫明歌拢了拢衣衫,“天变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