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说了不要打头。如果我笨都是你打出来的!”少女一脸不爽道。
“好了好了,别生气,等会儿给你买个糖人啊!”男子说着,再一次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还一边赞叹道,“你也就只有这一头长发值得你骄傲了。”
“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有,什么叫只有,你是不是我亲哥呀?”
“本来就不是呀!”
男子假意掏了掏耳朵,因为迎接他的又是一堆碎碎念。
知道表哥只是说来逗她玩儿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气愤。但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好让他下了面子,只得猛喝一大口茶水,顺下一口气。
这边,卫明歌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从那日回府以来,倒是越发清闲。那日不仅躲过了挨揍,萧笠的病在吃了些药后也有了些好转,至少不会发作得那么勤了。
从那日回府,府内的仆人们突然变得殷勤,忙前忙后的,好似他们都是大家贵人。
一切都那么表现得和谐!
但萧笠被他父亲间接性摔下台阶还是惹得众人议论纷纷。但府上的小厮也不敢明面上说他们的闲话,只是有一次在墙脚听到了些闲话,让卫明歌不得不想着法子多多教导教萧笠一番。
她有些同情这个年仅十四的少年。原他也是有很多兄弟姊妹的,年龄或大或小,不仅没有贴心的人,连一两个玩的好的,想来他未得病之前也是很孤独的。
她一直以为当初他去边疆抗敌是喜爱抗敌之术,原来不过是他的一种消遣,不然,长夜漫漫,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曾经他还是最受宠爱得孩子,举国也是赫赫有名的,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变了。
也许只有上次那个男人才是真正保护他的人罢!虽然曾经对她有失礼之处,但对着一个痴傻的人依然没有放弃,这也值得她原谅。
人都有七情六欲。他是有些痴傻,但并不影响他直觉。有时,她可以看见他眼里的渴望,那种眷恋的,温柔的目光,暖的像朝阳。
清晨的时候,花园空旷无人,寂寞的很。也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断了线风筝,一头扎在了榆树上。有不少丫鬟小厮守在下面,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卫明歌看了眼,继续洗衣服。太阳渐渐升高,有汗珠从她的侧脸流下,她也毫不在意,将衣服一件件晾在竹竿上。
抬头望了望天边,一眼瞧见那树下已没了人,显得空落落的。
卫明歌撸了撸袖子,三两下便爬上树取了风筝下来。风筝做工很是精致,边上的纹路竟是用金丝缝的,只可惜头被撞坏了,竟偏向了一边。
卫明歌从屋里取了些糊浆,虽是粘的有些不尽人意,大抵还是看得过去的。
不久,男子带着阿笠来给她送些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阿笠看着是愈发眉清目秀,夹带几分张扬凌厉。
她一手递过那风筝,说道,“捡来的,破了个头,我给你补了下。”然后麻溜的开始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