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略有些无奈:“最近缺银子啊!你那海船还有半月就能到了,我这个光杆司令又缺人又缺地,可不得趁机多薅羊毛吗?嗨!生活不易啊!”
莫逸丰抽了抽嘴角:“别以为我不知道,回使降临你们安定侯府,可是送了不少的好东西进去,你会缺银子?”
白花更难受了:“可关键是我忘了把它们都带出来!”
那么多的银子啊!得买多少块儿地?得投多少产啊!
莫逸丰叹道:“早知道你是因为这个,那还不如在我这儿借些银子使去——”
“别!”白花连忙叫停,“找你借钱还是算了,你这儿的利太高,我怕到时候卖了我都还不!”
莫逸丰轻笑一声:“那当初可是你夸下海口的,我可什么都没。”
白花瘪了瘪嘴:“怪我自己挖坑埋了自己,还好我存了些老本儿,要不然还真是卖身都还不清了!”
“嘭——”
一声巨响,阁中靡靡不绝的丝竹声戛然而止。
白花站起身来朝下看。
“呵呵!”一身华服的安阳大长公主站在雅阁门前,冷冷的望着场内的诸人,随后抬起手,“来人,将这一处给我封了!”
坐在场中的诸位命妇一愣,瞧着涌进来的侍卫,纷纷皱眉慌忙起身。
“大长公主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带着这么一群男子入阁中围住我们这些女眷,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安阳大长公主冷笑一声:“听这一处是姓白的那个贱人开的,那我围的就是它!我若是不想沾惹是非,还是赶快出去,本宫就当是没有看到你们来这里,如若不然……”
“安阳姑姑,你这般是不是也太过肆意妄为了些?”
安阳大长公主一愣,定神一看,险些笑出声来:“不曾想到宁馨你也在这儿?这样的糟污下贱地,你堂堂郡主之尊,如何能来这样的地方?”
宁馨郡主不大高兴:“不过是个胭脂铺子,倒教安阳姑姑成什么烟花之地一般。安阳姑姑便是心中有气,那也要分个是非对错的?没得专程跑来找茬,那岂不是同市井泼妇一般,此举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还请安阳姑姑三思。”
安阳大长公主咬着牙,看着宁馨郡主愈发的不顺眼,她突兀的冷笑一声:“宁馨如今倒是知道什么是非了?听你时常在府中责打下人,比起我那外孙,你也差不了多少,如今倒是能冠冕堂皇的教训起我来了?”
宁馨郡主面色冷然:“我此前责打他们,那也是因为他们犯了错事,我略失薄惩,却也没有想过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哪里能比得秦世子,竟然以人作猎,慈草菅人命之举,宁馨可是学不会的。”
白花在楼点零头,郡主虽然性子有些乖张,但到底也是个听劝的,如今一看,可不就是这般么?
安阳大长公主胸口起伏着红了眼:“好啊!你倒是干净!竟然还嫌弃起自己的子侄来,我外孙如今都要流放三千里,你同他自认识,竟也不帮他句话,如今竟然开始偏帮外人来。”
宁馨淡淡道:“我也不知偏帮外人,我这是帮理不帮亲罢了。”
“好好好!好一个帮理不帮亲!那你可知,这件事,你们卫王府,你哥哥可也没少在背后做——”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