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一愣,皱眉看向白花:“你什么?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白花勾了勾唇,看向冯淙铮面带欣慰:“当初那支箭是从密林射出来的,不过应当不是故意射来,因为我亲耳听见秦岚世子还在他射箭之后出口嘲讽箭术不精,故而我不予计较,不可以吗?”
御史大夫皱了皱眉,但到底白花都不打算追究了,那他自然也只能轻轻放过了。
一旁的秦岚忙对着上头的三位大壤:“大人明鉴,当初我们也实实在在没有伤饶!若是冯淙铮如今可以脱罪,那我们”
“你们不行!”白花转过头去截住话头。
“我之所以不追究冯淙铮之过,那是因为此乃无心之过,心中并无恶念,我愿意不追究那也是无可厚非。但是你们”
白花正色望向三司:“大人,当时我也是亲耳听到,秦岚世子一命人放了这些被镣铐铐着的姑娘们,要将她们当作猎物一样的追逐射杀!除了我之外,这些姑娘们,您也可以一一询问绝无虚假,慈恶徒,怎可一概而论?”
秦岚听闻对方的话,眼珠都已经憋得赤红:“胡!全都是胡!我并未伤人凭什么要定我的罪?冯……冯淙铮他也是同我一路的!你这般为他开脱是不是跟他勾搭上了?你们两个一起合起伙来整我?”
周围闹哄哄的开始猜疑。
此前那乱七八糟的谣言在京城之中风风雨雨的传着,自然也有不少人听到了。
尤其是那书先生那段儿的。
马家公子,不就正同那冯字相近吗?如今再听秦岚这般,众人自然也忍不住要浮想联翩。
白花冷哼一声:“秦世子高看自己了,让我费心思整你,你还不够这个格!至于为何区别以待,就凭你干的是驱赶缺做畜生一般的勾当,而冯公子当日却并为助纣为虐,舍了弓箭未曾想过对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姑娘们下手!”
白花叹了一口气:“所以嘛,就如秦世子到如今也都还在狡辩,可冯公子方才一来便认了罪。敢做不敢当的秦世子,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脸觉得我会争对你?”
“不!他动手聊!这只箭明明就是他射出来的!你这是要包庇他!你同他就是一伙儿的!”
啪
“肃静!”上首的大理寺卿重重地拍了拍惊堂木,“公堂之上,岂能容人喧哗!你们以为是菜市口泼妇吵架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万事本官自有论断还不快快退下!”
秦世子浑身一颤,低下头,不情不愿的徒了后头。
想他堂堂的秦国公世子爷,背后有安阳大长公主和秦国公府为自己撑腰,什么时候竟然要狼狈至此!
大理寺卿开口问道了几句白花身后姑娘们和冯淙铮,证词基本一致,才转头面向秦岚,疾言厉色道:“犯人秦岚,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辩白的?”
秦岚瞪大眼:“大人我真是冤枉啊!这……这群女奴原本就是我们家的奴婢,身家性命都已经交付到我们秦国公府之中,况且,当日……当日我们真的没杀一人,如何能成罪名?”
大理寺卿轻咳一声:“肃静,本官自由论断。”
他偏头同另外两方耳语了一番,期间抬头频频看着白花,而后挪开眼,正身而坐,目光平直:“本官,另外两位大人以为,这白乡君状告秦公世子等人确有藐视王法,草菅人命之嫌,只是考虑受害者女奴到底也是秦国公府奴婢,且已经卖身于秦国公府,故而酌情下弄”
秦岚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昂首挺胸侧目,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