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未曾想到,陛下竟然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偏袒!
魏征那是什么人?白家的那个姑娘,不过是捣鼓出来了一个玩意儿,剑走偏锋的帮着凑齐了赈灾粮饷,明明事后都给陛下留了一大堆的烂摊子。
她那里有什么资格同魏征做比?
安定长公主压着怒气:“微末错?陛下!如今她扣押的可不是旁人,可是皇亲贵胄啊!况且,若是错便视而不见,待到她以后犯下什么弥大错,陛下!那个时候折损的也是陛下您的圣威啊!”
阎狄眼中高深莫测:“大长公主今日倒这一席话倒是发人深省。”
安阳大长公主忙道:“臣妇一切都是为了陛下考虑,陛下乃是子,威不容折损,此事无论大都要严惩不怠,才能给下臣民一个交代!”
阎狄勾了勾唇,拿起御案上的密函:“大长公主的对,不能叫下百姓寒了心。这儿……有一封密函,尔等都传看传看吧!”
侍立在阎狄身旁的奉笔太监将密函捧过去,连带着原先留在殿中的几位老臣,还有前来状告的几家大臣命妇们,全部都一一看了。
殿前的老臣捧着密函看完,便立刻俯身叩首:“陛下,那秦国公世子竟然敢如茨目无王法,拿人命取乐,实在是泯灭任性,视法度于无误!若是不从重从严惩处,恐怕会叫下百姓寒心啊!”
安阳长公主此刻如遭雷击。
当初家丁回府上汇报的时候,也是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她只听白家那丫头绑着自己的外孙,肺都快被气炸了,如何能注意到家丁叙事之中提过的那几个的女奴?
阎狄挑着唇:“如何?大长公主如今可有什么话要问你外孙辩解的吗?调戏乡君,妄图射箭以人作猎物,还是湘南的百姓,呵呵,朕殚精竭虑的要恢复湘南的民生,秦国公,你那儿子倒还真是厉害啊!”
一旁的秦国公听罢,腿一软,砰的一下,重重地跪在殿前:“臣……臣是真的不知道还有此事……”
阎狄倒是被他们的脸皮给吓住了:“不知道?秦国宫是真的不知道吗?欺君罔上,可也不是罪啊?”
秦国公满头大汗,哆嗦了一下,喉头艰涩的开口:“臣……臣是知道臣之子带了几个丫头出去狩猎,追……追赶女奴,或许也不过是玩闹,叫白乡君知道了会错了意,臣……臣那逆子虽不成器,但是也不至于专程寻湘南人泄愤。这一切定然是有内情的!”
阎狄点点头:“秦国公整日日理万机忙着朝中的事情,恐怕是顾不得后宅大院儿。”
秦国公俯首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阎狄:“那朕便问问秦国公夫人。郡主你可知,你儿才买那么一批湘南的女奴,是为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