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内是个密室,做成女子闺房的模样,一切应有尽有,只是床的位置摆着一副巨大的水晶棺。
凤知洛上前掀开棺材盖,露出喜色:“果然在这。”
馆内躺着一个美貌女子,穿着异族服饰,脖子上挂着的正是画卷上的玉佩。
白沫沫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这个女人是谁?”
凤知洛拿到玉佩心情甚好,便开口解释道:“此人是那托族的圣女,她有一支特殊的密兵,虽然才五千人,但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力量不容小视,,这些侍卫世代传承,他们不听命于那托族,不听命于圣女,只听命于那托族的生物,就是这块玉佩。”
“原来是这样……那她怎么会在这?”
“那托族前些年被灭了族,密兵似乎藏入了深山,这的主持曾是圣女的最忠诚的供奉者,便偷了她的尸身藏在了这。”
“哦……那苏琛城应该也是冲密兵来的?”
“哼,他不是冲密兵,八成是想去讨好太子。”凤知洛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说道:“他最近可是跟太子党羽走得很近,但是太子始终对围猎受伤的事耿耿于怀,不想收他,估计是想拿这个当投名状。”
太子?白沫沫挑了挑眉,苏琛城居然打的这个算盘,那她可千万不能让他如意!
二人拿到了玉佩便出了密室,白沫沫悄悄把主持房间收拾干净,便回了厢房。
她本以为凤知洛要直接回去,谁知道却一路跟到了厢房,往床上一趟,丹凤眼微虚,狐狸一般邪魅:“过来。”
白沫沫认命躺了过去,下一秒便被凤知洛抱进了怀里。
白沫沫微微在心中叹了口气,想着苏琛城要讨好太子的事情,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梦里她突然又回到了白家被灭门的那个晚上,苏琛城带着圣旨前来,她本以为那是苏琛城求皇上赐婚的的圣旨,谁知却是灭她满门的刀。
爹,娘,幼弟,陪她长大的丫鬟,管家,还有那些下人一个个死在她面前,满地的鲜血,她恐慌到哭都哭不出来,瞪着眼看着血泊中那个她托付终身的男子,直到苏琛城带着笑容伸手折断了她手脚。
“爹……娘……不……不要……不要杀她们……”白沫沫困在梦魇中痛苦的喃喃着,双手向前挥舞着想抓住什么。
凤知洛睁开眼看着她满脸泪水的脸,微微叹了口气。
到底不过是个刚满十七的少女,灭门对她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在这一瞬间被触动,曾经他也这样哭喊着求那些人不要杀他娘,可他娘还是被当着他的面活活打死,他却因为为此落泪而被吊起来三天。
凤知洛擦掉了白沫沫脸上的泪水,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无声的安抚渐渐让白沫沫安静了下来。
朦胧中白沫沫好像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和一句带血的话语。
记住那些痛苦,有一天一定要千倍百倍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