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你想当这驸马,若你说出来愚兄倒是愿尽绵薄之力。”被戏弄后感觉脸上挂不住,立马回击道。
平乐听着两人斗嘴不禁笑出了声。那两位斗嘴的公子意识到旁边有人,便绕到平乐的阁间内准备警告一下,怕有心之人拿去编排,引来一场祸事。
平乐看到刚刚两位谈话的公子,刚刚谈话中的‘愚兄’约莫着二十出头,一个身着淡紫色长衫,手拿一把折扇,折扇上挂着一快价值不菲的玉坠,想必是京城哪家的官宦子弟。
另一位站在旁边显得格外素雅,一袭锦缎青衫,身无旁物,一副世家子弟的打扮。
“两位公子何事?”绾玉明知来意,却也不急着解释。
“这位姑娘,在下姓郑,名轩。这是吾友尹向翀,刚刚我二人说话时忘了分寸,打扰到姑娘还望见谅。”
郑轩本想过来恐吓几句,却为这女子美貌心动,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移开,虽无饰物相称,却更显得清丽秀雅,窗外雪光反射过来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肤色晶莹,柔美如玉,当下便忘了来意。
话音刚落旁边的尹向翀连忙跟着附和:“对对对,惊扰姑娘清静,实属不该,还请见谅。”
平乐看着略有些紧张的两人,笑道:“小女子方才不过是看这扶桑树上的两只小鸟在斗嘴,喜形于色,却不想引来两位公子,该是两位公子见谅才是。”
郑轩连忙看了看窗外的扶桑树,心里想这大冷天哪儿来的鸟。转念一想明白了,那两只斗嘴的鸟就是自己和尹向翀。
满脸的尴尬,看了一眼旁边的尹向翀,发现尹向翀还盯着别人姑娘看,便轻咳了一声提醒他。
郑轩连忙转移”斗嘴”的话题:“还没请教姑娘芳名,为何孤身一人在此?”
“小女子琯玉,正要去寻远在沧州的未婚夫婿。”平乐这样说无非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桃花债罢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此去沧州路途遥远且刚发生战事,怕着途中恐怕不太平啊。家父乃是京兆尹郑天茂,如若姑娘不嫌弃,在下可派府中护卫随姑娘同行,也好护姑娘周全。”
听闻平乐已有了未婚夫,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但还是有点不死心。
京兆尹乃从三品官轶,与左冯翊、右扶风共同治理京畿。郑天茂最令人熟知的是他科举中第时写的为官之道:“为官戒不清,掌权戒不廉,办事戒不公,做人戒不检”。
这句话被父皇看到,大为赞赏,钦点郑天茂为状元,并且从此平步青云,官也越做越大。想到郑天茂的这四句话平乐看了看眼前郑轩这一身行头,不禁觉得可笑。
“郑兄一片心意,琯玉姑娘莫要推辞阿。郑兄是一个怜花惜玉之人,若你落入歹人手中,他这心怕是要碎了呢。”尹向翀怎会不知郑轩心里如何想的,凭他们两人在这长安的地位,莫说还未成婚,就算是成婚了也能改嫁。
“两位公子的一片好意小女子本不应拒绝,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几个男人跟着也着实不太方便,琯玉自小也习得一些防身之术,对付一些宵小之辈应当不成问题。”平乐好不容易可以一个人自由行走,当然不想再被人跟着,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见平乐如此坚决,郑轩只能作罢。“既然如此,郑某也不再强求,万望姑娘一路小心才是。”
“谢公子好意,小女子这便告辞了。”扔了一锭银子拿着包袱往外面走。
街上的雪化了许多,还有的被晨起的商贩老板清理干净了,走起来却泥泞不堪。
“姑娘,姑娘留步。”身后传来一阵叫喊声,声音像是刚刚的郑轩。
平乐并未转身,心里感叹道这人竟如此难缠,可惜躲又躲不掉。扯着笑脸对已经赶上她的郑轩问道:“公子何事?”
只见郑轩此事手中已经牵了一匹马,这马身量比平时的矮小些,女子骑上却是正正好。
“不知道姑娘可会骑马?此去沧州路途遥远,希望这匹马能帮姑娘早些到达。”
“郑公子将如此良驹相送,小女子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待沧州回来后必登门拜访。”再回来怕是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回头望着繁华的长安尽生出了不舍之情。
“姑娘言重了。”向平乐微微揖了揖手,算是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