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秋后算账(1 / 1)在你的世界安度余生首页

不一会的功夫,侍卫抬进来了几个箱子,放在榻前,打开盖子,里面的金银首饰,华丽服饰就都显露了出来。“好漂亮啊”,不明就里的清妍脱口而出的赞美让跪在一旁的彩红脸色涨红。“好看吗?”穆柏原冷冷的问道,清妍略感奇怪,但还是老实的答道“嗯。好看。”穆柏原冷冷的声音接着传来“不止好看,还很好,都是上乘的用料和做工,旁边那些衣服也都是最时兴的料子,华丽得很。哼……来人,把夫人屋里的东西都给我抬上来。”下人连忙抬进来一个箱子放在旁边,打开之后,这两相对比之下,这前者越是珠光宝气,熠熠生辉,后者就越是显得平凡不起眼,犹如明珠之旁的尘埃。

“混账,这穆园的少夫人竟然就在这穆园中,被自家的下人折辱。彩红,你说”,“少主,我,我……”,“怎么,无话可说?用我来帮你说吗?”已然冷意迸发的穆柏原让跪地的彩红瑟瑟发抖。“卫宁你来说。”卫宁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册子回答道:“是,少主。”,“罪状有三:其一,克扣夫人用度;其二,联合他人图谋穆园财物;其三,尊卑不分。这每一条下面都有数十条罪状,就单单说克扣夫人每月例钱这一项算下来就不下数千金。说吧,这些钱都去哪儿了?”。彩红抬眼看了看旁边一同跪着的刘福,就在她还在犹豫再三的时候,上座的穆柏原似等烦了,“嗯?没想好?不想说?”,这边话刚落下,彩红就忙不迭的开口:“夫人每月的例钱刘福都会分三成给我,只让我管好云轩阁的下人,不要多嘴。再,再就是我私心作祟,我以为,以为少主你只是把她当摆设。”声音越说越低,最后整个人都跪得不能再低,不敢抬头更不敢说一句话,只等穆柏原发落。

一旁的清妍,本来也没多生气,在穆园的这些日子,比她从前的日子过得都好,虽说同样的清苦些,但胜在安稳,什么都不用担心,于清妍而言这份安稳在这乱世之中已属难得。所以当得知那一个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是彩红的也就只是惊讶罢了,虽说现在知道了里面的东西大多数都本该是她的,也没多大触动,从未得到过,也就谈不上什么失去。只是最后彩红说以为穆柏原当她是摆设的时候才有些失落与黯然。

“彩红,你在我身边伺候多年了,我一直放心把这云轩阁交于你打理,但是你今日的此番作为太让人失望了,念你多年辛劳,走吧,回东境去,此生不准踏出东境一步。”彩红双眼含泪,抬起头,对着穆柏原磕头谢恩。她知道,一向决绝的少主,最恨的就是背叛,对她已算是宽恕,不敢再多奢求。“谢少主不杀之恩,彩红在此拜别少主,愿少主……夫人福寿安康。”说完,退出了房间,这一去,恐怕这里以后也只能是梦里才能回来的地方了,但这都是她咎由自取,又能怪得了谁。

当彩红退出房间之后,只剩下刘福独自一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穆柏原没有说话的意思,刘福开口求饶:“少主,我该死,我贪心,是,我是克扣了夫人的平时用度,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请,请少主原谅啊。我,我会补上的,求少主原谅”边说边磕头求饶。一旁的卫宁哼了一声,“哼,怎么,就只是克扣了夫人的用度吗?其他的呢?想不起来?还是,还是不愿意说?”。越说越是火大的卫宁恨不得现在就砍了这家伙,看到穆柏原递送过来的眼神,这才压住了火,定了定神,把手上一大本卷宗呈了上去。

穆柏原直起身子接过卷宗,低头细看,尽管之前卫宁已经大致回禀过一遍,但是当他再次看到这些时仍是怒不可遏。果然,这韩家是留不得了。压下心中的杀意,眼下还是要好好审审这不知死活的刘福,看看他到底出卖了穆园的多少事情。

穆柏原转过头,看了看一旁坐着的清妍,略思沉吟了会,眼前的阵仗貌似让她吃惊不小,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她在一旁了,毕竟是女儿家家的,还是少见些打打杀杀的好。想到这穆柏原脸色缓和了些,轻声开口道:“清妍,过去你那般的日子也是我的疏忽,现下彩红的事也已料理完毕,加上这几日风雪还大,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对了,稍后,卫宁会差人给你送去些东西,你再看看还少些什么,给卫宁说就成。现在也到午膳时候了,你先回去吧,别饿着。”面对眼前的这一切,讲真心话,清妍确是看不大惯的,今天这些事也算是穆柏原为她做的了,“他这应该算是关心我吧?”想到这本来还有点失落的清妍心情大好,俏声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哦,用等你用膳吗?”随后一脸期待的看着穆柏原。“不用等我了,我这边还有事需要处理,一时半会也完不了。你先吃。”面对她的期待,他只能让她失望了,毕竟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告辞。”清妍有些落寞的向门外走去,“算了算了,正事要紧,再说他也挺关心我的,怕我饿着。“边走清妍边这么安慰自己。看着她落寞的背影,穆柏原不经脱口而出:“我会尽量赶到晚膳之前过去。”“真的啊,那我等你。”意外的得到他的回答,清妍的离开的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随着清妍的离开,房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不少,跪着的刘福已经是止不住的发抖。求生的本能让他想到唯一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就是,赌,赌穆柏原不可能全知道他做过的每件事,只要咬准了不说,也拿他没办法,应该能捡回一条命吧。

刘福这一厢情愿的想法,在卫宁再次拿出的一册册的卷宗后,被击溃的一丝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