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少夫人体谅,车子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少夫人收拾收拾便可动身。”陆德安着实松了口气,声线明显提亮了几分,心想这份差事可算是办妥了。
“小姐,您的行装我都收拾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了。”苏妈听闻,也是欣喜,要说这夫妻俩冷战了一个月,终于是有点回转了,只盼着小姐回去后,不要再与姑爷有如何的争执才好,自己看着都觉得不是滋味。
宋清栀点了点头,缓缓起身,“还麻烦陆副官稍等一下,我还有些东西没有放置妥当。”
宋清栀说完,就转身回到了卧房,在床边的梳妆柜前坐了下来,再拿出了放在里面的一个匣子。匣子的质地材料都是上等的木材,已经过去了好多个年头了,却还未见木朽,只是蒙上了一层黯淡,不过倒是更显年代感。旁人不知道的,只当它是一个闲置的物品,可是宋清栀却因为里面的东西,一直把它当个宝物珍藏着。
宋清栀大概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对这件物品有如此深的爱惜之情,只记得是年少时得到的,就一直珍藏到了现在,这大概算是她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这次回了喻家,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宋清栀静静的思索了好一会儿,不多时,将暗木匣子收进了柜子里,落了锁,这才觉得放心了许多,然后又收拾了些随身物品。走过内厅,顿时觉得有些不忍,回头再看了看,闯入视线的是东墙上的那一副挂画,正在慢慢的勾起了宋清栀的某些思绪。
那是一幅很朦胧的画,远远看着,只有铺满整个画框的栀子花,要是走近仔细一看,才能发现栀子花中藏匿着的背影,然而也只有淡淡的轮廓。自从宋清栀记事以来,这副画挂在这里就有好些个年头了,宋清栀也只是依稀记得,父亲从不让人去碰,更不许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