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栀自然是不愿独自闷在那喻家,很是乏趣。再者,也想回同榆了,算起来的话大概有一年没回去了。栀园的花也早已开了,现在回去,兴许还能赶上花期,寻思着,就收了些行装,带上苏妈一起回了栀园,一住就是一个月。眼下这陆副官倒是来了,也不说是为何事,但两人之间的事也确实不该牵涉到第三人身上,总该是要见见的。
“少夫人这些天可好?”陆德安给宋清栀行了个小礼,双手垂在两侧,微微垂颔。
“有劳了,一切都好。”宋清栀淡然,只是以平淡的口吻叙道。
“我是三少爷身边的陆德安,少夫人曾是见过我的,此番,我是来接少夫人您回家的。”陆德安问候过,就直接说明了来意。
宋清栀心想,倒是直接,也不曾先问过我是否愿意回去,相必是那位爷发的命令,他倒好摆架子威慑下属这一套。
其实,宋清栀出来大厅时,就见到门外停着一辆车,还有两位喻家的听差在旁边候着,也大概猜到了陆德安此次的来意,“陆副官,我住在这栀园,虽然比不上在东棠的繁奢,但也清净自在,没什么不好。”
东棠,就在同榆的邻城,说近不近,远也不算远,两地大概差了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宋清栀出阁前一直住在同榆,自嫁与喻津言后,才搬去了东棠同他住下。
喻津言本来是住在甫州的喻家老宅,是家中的老三,年纪轻,颇浮躁,整日闹闹腾腾的,实为一位风流公子爷,其父喻仁封也是见不得小儿子整日的浪荡不羁,游手好闲。想着既然他喻津言娶了妻,也就是成了家了,既然不肯在军中任职,就驱他到东棠住着了,如此也好省了整日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的功夫。
不仅如此,喻仁封还将自己的属将陆德安封作了副官,派去喻津言的身边,让他也跟着去东棠。明面上说是让陆德安去教化和督促喻津言,好不让他整日犯事。实则,在外人看来,倒更像是起到个兼身保卫的作用,毕竟陆德安是喻仁封手下得力的一名武将,早些年出征打仗也都会带在身边,这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东棠这一方繁奢之地,夜晚霓虹闪烁,灯红酒绿,喻津言倒也乐意这般生活,日日风花雪月,很是自由无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