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一刻来临。
南风也微微侧过头,看向两人的手。
修炽用上力道,捏紧了戒指,缓缓扯着向后拉。
不过那戒指还是丝毫未动。
修炽和冰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而南风则是有些失望地移开眼。
“算了。”既然如此,南风也无法再多说些什么了。
“既然如此,就戴着吧。”南风有些无语地瞟了眼冰空手上的戒指。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希望殿下能就此与小空划清界限,不要让冰空受到无端的非议。”
“小辈明白。”修炽谦卑地答道。
修炽这样周到的态度倒让南风还真的挑不出来毛病。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南风换了口气,正色道:“有些事我十分不解,还请殿下告知。”
“您说。”
“您的永生项链为何会戴在小空身上,您当初又为何要从我身边带走她?”南风道出自己心中积存已久的疑惑,而冰空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间的项链。
永生项链?修炽的?
听南风这么一说,冰空之前的疑惑突然间就明朗了。
怪不得一个两个见了这个项链都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原来这项链本来就是修炽的。
不过这项链为什么自小就会在自己身上呢?
“您当初带走冰空时,我还疑惑那些官兵为何对冰空的项链如此惊奇,直到我后来偶然间翻到了过往书册,才发现冰空从小戴着的那枚项链,竟然就是您的诞生礼。”
“此事说来话长,有一件事看来您还不知晓。”修炽缓缓说道,“我与冰空,同命。”
“同命?”南风有些匪夷所思。
“就是无论我们哪一方受到伤害,都会同样表现在另一个人身上。”修炽说着,微微转过身,“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我在大战之时会突然散尽神力,不得已来到这永夜之境。”
头一次听到这种邪门的事,南风感到难以置信,可看冰空了然于心的反应又似乎映证了修炽的话语。
“殿下不妨细细说来。”
“在我出生之时,我父亲夜观天象,测算出我有一生死大劫。夜族火族两族人以全族人之血凝结出一枚永生项链作为我的诞生礼,并取名永生项链,祈愿我能安全渡劫,永远平安。”
“后来,在我两族被灭族后,我复仇到水神风神之处时,水神告诉我,他无意间听到了光神对我施了禁术,将我的生命与离我命理线最近的人捆绑在了一起。”
“而那个人,就是刚出生不久的冰空。”修炽说着,看向冰空,眼神复杂。
而冰空也头一次听到这些的事情的原委,好奇地凝神听着。
“竟有如此邪门之事?”南风眉头紧皱,神色探寻。
“我当初也不信这些,只道是水神为保幼女编出来的瞎话。可当我与水神对战时,承接我那一击的,不知为何就成了尚在襁褓的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