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洛亦轻轻唤了声,细白的腕子从马车里伸出来,一双眼睛晶莹剔透,手中的药瓶向着他递了递:“快服些药吧。”
寒渊转身看向她,似是有些意外,随即双手接了下来,低声道:“谢主子。”
洛亦微微一笑,一切安排妥当后,便看向慢条斯理整理衣襟的司空月:“我师父跟师兄弟,如何了?”
司空月重新穿好了衣服,轻声答道:“你师父无碍,惦记你师娘,本座便着人将他送回老家去了,你的师兄弟,正在凌烟阁中。”
洛亦唇边的笑意深了些,神情这才完全放松下来:“那便好。”
司空月斜睨着她,薄唇轻启,又凉凉的吐出一句:“坏消息是,他们知道你骗了他们。”
洛亦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头痛万分:“又不是我一人骗的。”
他似是回忆了半瞬,然后幽幽答道:“他们能对本座如何?”
洛亦语塞,眼瞧着离凌烟阁不远了,忍不住晃了晃身子,虚弱道:“我在水里泡了一夜,又经历了这么多打打杀杀,身子不太舒爽,不如一会儿你让阁里的医师替我看看?”
说着抬起一只手抵着额头,小脸儿也应景的苍白了半分。
司空月挑了挑眉,轻轻托着腮好整以暇道:“可是病了?”
洛亦透过指缝,偷偷瞄他一眼,柔弱的点了点头:“大约是病了。”
司空月的唇边泛起一丝极浅的笑意,微眯着眼,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中半分狡黠:“如此,正好让你的师兄弟为你瞧瞧,他们与你一同长大,自是最熟悉你的身体,更懂得如何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