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今日你不仅带不走他们，连自己的命都要留下！”前排的一个青衣弟子不屑的高呼，司空月眼波流转，淡淡一瞥，还未见他有什么动作，说话的弟子已经飞出好远，众人哗然，见那弟子已然脸颊青肿，嘴角带血，再望向司空月时，心底便有了几分恐惧。

“天宗门没了门主，连个能说上话的人都没了吗？”他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折扇。

“司空月，”这时，一个年纪略长得青年走了出来，他拨开众人，走上前来与司空月相对：“在下莫凡，门主不在，我暂代他职。”莫凡眼中虽有些恨恨的情绪，但到底语气还是彬彬有礼的。

“那你来回答本座的问题。”司空月比他高些，加上态度本就傲慢，眼帘微垂了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莫凡压下心中的怒火，这个魔头果然如传言一般不讲道理，明明他带走了门主，他却闭口不提，他们刚带走几个凌烟阁的人，他便干脆杀到他们门前问他要人，当真是目空一切。他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回答道：“若是你将我们门主放了，我们便将你的人还给你。”

此话一说，他便觉得面上蒙羞，堂堂名门，竟要跟这魔头谈条件。

司空月见他敢怒不敢言，心里觉得有趣，带着半分笑意继续挑衅他：“本座给的两条路，可没有你这一条。”

莫凡终于抬眸与他对峙，一时更加怒不可遏，这人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就像在看戏，非但没有一丝胆寒，反而好整以暇，自在的很。他气红了眼，捏紧了拳却没有发作。

“你看起来，想与本座打一场。”司空月望见他的手，微微眯起了眼，笑容微敛。

莫凡却始终没有动，他拿剑的手忍得辛苦，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若我猜的不错，这周围，恐怕早就埋伏好凌烟阁的人了吧。”

司空月觉得有趣，折扇在手中轻轻拍了拍：“既知如此，何须多言，莫非你以为...”他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莫凡身后的天宗门弟子：“你们这些功法未熟的小朋友，能挡住本座的暗卫？”他微微凑近了莫凡，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不过是死几个人，本座不在乎，不知你们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