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里。”琼纳斯指了指街边的一幢独栋小楼。
上下两层,白砖红瓦,玻璃窗户擦得很亮,看来艾弗里的妻子非常持家。
“外面看起来没什么情况。”夏洛克端详了一下这桩小楼,谨慎地下了判断。
“走,我们过去看看。”招呼着琼纳斯,夏洛克率先迈步走向大门。
在覆着钢板的的防盗门上敲了敲,夏洛克静静等待着。
“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灵性直觉模模糊糊地告诉他。
夏洛克拧动了一下门把,正想问琼纳斯会不会撬锁,却发现这门把被他一压到底。
“嗯?”
夏洛克和琼纳斯对视了一眼。
转过头去,夏洛克缓缓地推开门。
从推开的门的门缝里,夏洛克看到了一根细线。
虽然不知道那根线连接的是什么,但是无论如何那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夏洛克从腰间拔出别着的大猎刀,在琼纳斯惊异的目光中把猎刀从门缝中插了进去。
“你随身都带着刀?”
“新世界俱乐部那些人还随身带枪呢。”夏洛克在心中说道。
但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闭嘴。”
琼纳斯立刻安静了。
静下心来的夏洛克小心翼翼地割着那条绳子,一下一根纤维地割着。
琼纳斯还是非常懂行的,他站在夏洛克身后,巧妙地遮挡了来自街上的视线。
“嚓”
随着最后一根纤维被夏洛克隔断,小心地等待了几秒,但是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夏洛克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就是怕敌人已经预判到了他的预判,像艾弗里这种老奸巨猾的家伙,很有可能会把绳子断开设置成陷阱的触发装置。
但可能因为是陷阱装置玩的不太溜,对方并没有像夏洛克预想的那样下一个套中套。
夏洛克浑身肌肉紧绷,缓缓地推开了门。
门垫干干净净,地板上也没有灰尘,客厅的装饰整整齐齐,连沙发上都还存留有人坐过的痕迹。
但是整个房屋安安静静,连半个人都没有。
夏洛克率先走进了屋子,他抬起头,发现被割断的那根绳子的另一头是一捆炸药的引线。
如果夏洛克冒冒失失地推门进来,他可能就已经被炸得粉碎了。
“进来吧,搜查一下房间,注意脚下,否则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你家大姐头了。”在琼纳斯面前,夏洛克保持着一副高人的形象。
这不是夏洛克有扮演癖,只是这样能更好地使唤琼纳斯罢了。
琼纳斯走进房间,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夏洛克刚刚往过的地方,那里还接着半根引线的炸药吓得他亡魂皆冒,不由得对夏洛克又高看了一眼。
“真是谨慎的家伙,要是换我来,我估计已经死了吧。”琼纳斯心想。
他可不知道夏洛克一直害怕的是对方早已预判到了他的预判,虽然他学会了认字,读了几本书,但是思路还是没有夏洛克那么广阔。
夏洛克朝他发号施令到:“你楼上,我楼下。”
虽然心里还是很不情愿,但是琼纳斯还是应了一声,抬脚顺着直楼梯往楼上走去。
正走着,他皱了皱鼻子,感觉有些不适的他擦了擦鼻子,小声嘀咕着:“怎么有股怪味?”
夏洛克在一楼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客厅。
艾弗里毕竟大家族出身,虽然现在不是很有钱,但是客厅的摆放和布置都是非常有品位的,一个双人大沙发和两个小的独立沙发,茶几,花瓶、盆栽,无一不透露出体面的气息。
夏洛克看着沙发上的凹陷,眯了眯眼睛。
这里有四个凹陷?
是艾弗里的家人坐的么?
他发现有三个比较浅的凹陷,一个位于主沙发上,另外两个位于独立的沙发上。
还有一个在主沙发上,很深的凹陷,这个印记的主人肯定是一个非常重的家伙。
夏洛克蹲下身子,用手按了按沙发垫子。
他又坐在了旁边的那个垫子上,发现自己坐出来的凹陷远没有那个人坐出来的深,考虑到沙发的回弹,那个人可能比夏洛克想象的更重。
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艾弗里和普丽玛的身形,夏洛克断定这个坑应该不是他们坐出来的。
剩下唯一的可能性是艾弗里的夫人......
或者是不属于艾弗里家的人。
夏洛克嗅了嗅,发现整个客厅里面弥漫着一股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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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琼纳斯挨个转完了艾弗里夫妇的卧室和普丽玛小时候的房间:那姑娘长大后就搬出去和格吉尔一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