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禹走到村口,看到不远处竟然搭了一个棚子,原来家丁砍树是干着。
棚子刚好在田禹他们的弓箭射程之外。
棚子里一个熟人,正躺在安乐椅上,左腿绑着夹板。
两个俏丽的丫鬟站在他身后,正喂他吃东西。
田禹捶着墙,“我错了,前天该杀了他!人渣是不分大小的!”
他为自己的一时心软后悔不已,不然燕飞也不至于身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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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村子里没人回应。
缪起宗喝了口水,面无表情地说道:“进攻!”
家丁依然先射箭,刀盾手踩着鼓点逼近。
钱丰带人上了两侧民房的二层,对外的墙上只开了几个很小的洞口,与其说是窗户,不如说是像射击孔。
钱丰很喜欢,这种窗户既方便射箭,又保护箭手。
田禹则拿着燕飞的陌刀,顶着盾牌躲在墙后。
韩休拿着矛,躲在另一侧。
两次箭雨后,刀盾手冲了进来。
田禹扔掉盾牌,率先冲了出来,村口的宽度正适合他耍起陌刀。
他自冲出京城,力气在不断增长。
过去感觉沉重的陌刀,已经有些轻了。
陌刀砍去,可以轻易劈碎盾牌,余力还能斩了后面的刀手。
田禹挥舞着陌刀一阵砍杀,刀盾手无人能抵挡。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韩休持矛在一旁看着,竟然连补刀的机会都没捞着。
钱丰则带人射击后面的弓箭手。
弓箭手想反击,需要仰头,还看不到钱丰他们,窗户太小了。
陌刀的锋刃长,一刀下去,残肢鲜血横飞。
刀盾手只有被杀的份,根本无法有效抵抗。
弓箭手被一一点名,却无法还击。
家丁们很快就溃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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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起宗改变战术,令骑兵担任攻击的前锋。
田禹他们用鹿砦堵住村口,在被钱丰射死几个骑兵后,骑兵撤了回去。
打不过,射不着,家丁的士气十分低落。
缪起宗狞笑道:“围起来,把这个村子围严实了,一条狗都不能放出来。他们躲一年,咱就围一年。看谁耗得住。”
家丁们开始装土袋,先正对着村口垒起了土墙。
不过,他们都无精打采,干起活有气无力。
他们被刚才的死亡吓住了。
缪起宗嚣张地叫道:“打起精神来,好好干!战死的发五十两补助,家里妻儿老小,本公子养了。受伤的,一切费用本公子出。没死没伤的,工钱翻两翻。”
有了金钱的刺激,家丁垒墙的速度快了起来,很快正对着村口垒了一道胸墙。
胸墙继续向两侧延伸,看架势,竟然要将村子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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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禹带着校尉开始土和石头,堵死村口。
雷大坚走过来,低声对田禹道:“公子,咱们的食物只够支撑明天。”
“向村民买吧。”田禹说道。
“村民都不卖给我们,无论我们出多高的价都不卖,说村长不允许卖。”雷大坚摊摊手,无奈地说道。